「萨利机长」是一部比较克制的电影,既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没有明显的剧情高潮,没有清晰的人物之间的对立冲突,也没有去宣扬所谓的英雄主义。虽然萨利机长在被救的155名乘客眼里、在新闻媒体镜头里、在化妆师的妈妈、在酒吧的老板以及所有人看来,就是一个拯救许多人生命的英雄。

当然在萨利机长自己的眼里,他并不是英雄,他只是尽到了自己的工作职责。作为一个民航飞机的飞行员,他的最高职责就是平安地让飞机起飞,然后平安地把飞机降落,并且把所有乘客平安带到目的地,只要能完成这个目标,他以可用上自己所有能利用的技能、经验以及直觉。42年的飞行生涯,已经让他把飞行当作自己的人生。所以,平安降落也是他人生的目标。因此,他确实不会把完成人生目标当成英雄行为,因为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并不是超出自己的人生范围的壮举。

同样的,在航空安全委员会的视角,萨利机长也不是英雄,虽然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内心其实也是佩服和尊敬他的。安全委员会更在意的是萨利机长的飞行是否真正履行了一个合格飞行员的职责,无论他最后的结果是否是个英雄,也无论他是否平安带回所有乘客,如果履职程序不合适,他一样要受到制裁。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公正,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为生命负责,它将会影响到下一次乃至今后每一次的最高职责的有效尽责。

这是值得信赖和赞赏的专业态度,它没有恶意,只有专业和公正。

而要坚持专业和公正,就要机制和团队做到中立,在事情面前,在纷扰不清的真相面前,不带个人情感,不持预设判断,不被关系卷入,才能退后半步,看到中正的平衡标。中立,不可以预设,不过可以假设,安全委员会显然做出了假设,假设萨利机长没有合适履职——因为飞行铁律是「能降落在地面决不降落水面」,落水飞机生还的机率很小。所以那是一个危险的选择,而且最初返回的各方数据都支持回到航道降落是可能的,安全委员会的假设是有效的,也扛住了「英雄」形象的压力。

萨利机长的信念是清晰的——平安降落,技术是高超的——有史以来第一个安全降落在河道,他赢在了技术、经验和运气,是的,运气非常重要,有利出事地点,全员迅速营救,高效的配合,无一不是关键。

影片的立意落在了很独特的视角——人和人性。安全委员会几乎没有错,唯一的漏洞是他们的中立没有人性,他们为了中立,忘记了一个人在危机面前是有本性的、是有弱点的,所以他们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好在他们最后诚恳地接受了自己的错误,这也是人性。

中立,失去了人性,就成了机械;中立,失掉了人,就变成无意义的方程式。无论你想要解决什么现实问题,请记得你面对的是一个人的世界,请别忘了人性而把自己变成死板的机器,这恰恰是看起来我们暴露在人工智能面前的弱点、实则正是我们决胜人工智能的先机。


萨利机长Sully(2016)

又名:萨利机长:迫降奇迹(港) / 萨利机长:哈德逊奇迹(台) / 哈德逊河奇迹 / 萨利

上映日期:2016-12-09(中国大陆) / 2016-09-09(美国)片长:96分钟

主演:汤姆·汉克斯 艾伦·艾克哈特 劳拉·琳妮 杰瑞·费拉拉 安娜 

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编剧:托德·考马尔尼基 Todd Komarnicki/切斯利·舒伦伯格 Chesley Sullenberger/杰弗里·札斯洛 Jeffrey Zaslow

萨利机长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