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t is no country for old man, The young
SailingtoByzantiumI
Thatisnocountryforoldmen.Theyoung
Inoneanother'sarms,birdsinthetrees
---Thosedyinggenerations---attheirsong,
Thesalmon-falls,themackerelcrowdedseas,
Fish,flesh,orfowl,commendallsummerlong
Whateverisbegotten,born,anddies.
Caughtinthatsensualmusicallneglect
Monumentsofunageingintellect.
——< Sailing to Byzantium > Wiliiam Bulter Yeats
《老无所依》片名原文为“No country for old men”来源于叶芝的《航向拜占庭》的第一句。原著作者马克·麦卡锡是当代美国最好的作家之一。中文译名“老无所依”被人们理解为:老人们无处牺身。实际上,这里的“老人们”应是具有更深刻之含义的。他们代表的是社会中逐渐成为过去式的哪一个年代。“无所依”可理解为“无所安放”。亦不仅仅是“没有可以依赖的事物(人)”,无处安放的除了老人,更多的是苟延残喘的“善”对现今愈演愈烈、满溢社会的“恶”的惶恐、唏嘘和无力感。相对于“老无所依”的词不达意,“人心不古”也许更为切题:其中,古(gu 四声)指的是古代的风尚,名词做动词。指今人之心地失却古代之淳朴而流于作伪,未有古人的厚道了。用来慨叹社会风气变坏。
影片以老警长Bell嘶哑而缓慢的自白起始,他略显疲惫地陈述着一个将少年送上电椅的故事,字句之间语气踌躇,迷惑而无奈。画面推送出浅黄的温带草原的景象——一个少警将一个古怪的犯人逮捕,并推上警车。
另一边,瞄准器视野里的羚羊们正嚼食着干巴巴的枯草们。猎羊未成的退休焊工,一个典型的Texas老牛仔—Moss意外之间发现几具尸体,几包海洛因和200万现金一箱。从此招惹上了黑帮的盯梢,陷入与妻相离的逃亡险境。
古怪的犯人(安东)乃是之后被雇来跟踪和追杀Moss的冷血杀手。少警被其活生勒死在警局,徒留一地慌乱的皮靴痕迹。
同时,警长Bell也开始对一连串的杀人事件进行调查,并努力保护Moss的安全。可让Bell感到无力绝望的是,他竭尽全力也无法追踪到冷血杀手,只剩下完全的束手无策。甚至在最后都未曾见到齐格身影。Moss的生命安全也受到严重的威胁。
Bell一边缅怀父辈们的光荣岁月,一边深感现实中老无所依的悲哀。
首次观影终了,面对Bell最后迷茫而郁结的神态,莫名其妙,却悲从中来。那是一种如鲠在喉的哽咽状态。后来,我几度向亲信朋友推荐这部影片:这几乎是我见过最难去清楚了解它明确意向的影片。结尾那两个Bell口中“peculiar dream”应当是理解主题的关键,有关其中的隐喻,牛角和光,父亲与我。而现有的字幕是没有中英对照的台湾译版,翻译得极其粗糙简陋。于是我一遍遍拖着进度条,企图在shiriff那种嘴里含着半口水一样含混不清的美国南方口音中听清那些词语组合。实为不易。撇开这些来说,故事的情节其实是很简单的,且逻辑严密,叙事脉络亦清晰可见——像所有西部片和犯罪片的结合体那样,有关于追杀与逃亡,警长与匪徒,正义和邪恶的较量。
可是所谓的,常态的正义与邪恶在本片中显得模糊、并不是那么常规和典型。如果说影片中三个主要人物是人性之象征意味,以下是个人对其隐喻之浅见,其中侧重分析“杀手安东”:
一、杀手安东
——纯粹人性的最初虚无,也是人们内心中“肆无忌惮”,所谓“恶”的投射。
很显然,安东是本片的反面角色。可他的象征意味却很难界定。
可以说,杀手安东是一个塑造的很成功的经典形象。身材高大,动作缓慢而沉郁。留着三七分的怪异蘑菇头,苍白的脸和稍外凸的大眼。不动声色,心怀鬼胎,浑身阴戾。使用一种叫做“AIR GUN”的武器,通常人们用他杀牛。会备好各式各样大小的硬币用来开螺丝,会用猜硬币的方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那个被派去劫夺生意的威尔森这样描述他:你没法和安东做交易的,他和别人之间不存在什么交易可言。这么说吧,就算你给了他钱,他仍然会杀了你,为了某些或者是任意的“CONVENIENCE”。我们通常将这个单词理解为方便、便利,也可以说是个人的舒适。“He is a peculiar man.Not even say he has principles,principle more than trade, money and drugs or any thing like that.”可我们无法理解他的principle是什么。
安东是这样一个诡异的存在。威尔逊口中的“可以说他很有原则”,一种超过了交易,钱,毒品的原则。究竟是什么原则?
和他有过对话甚至只是交集的人,大都难逃一死。让我们来看看他一共杀了多少,和将杀未杀的人。(“:”后为原因)
I杀了的人
1、少警:为了逃走
2、路上老头:抢车
3、两个雇主:?存疑:也许是安东不想坐中间,而其中一人对他说他可以坐中间吗,并附赠一句“bitch”和后来的“belly”,安东感到自己被蔑视
4、3个墨西哥人:误认为他们拿了钱
5、前台服务员:为了方便
6、被Moss血拼后上车的司机:为了杀moss
7、威尔森杀手:质疑他能力的外化,并出言不逊,并本身质疑他的能力
8、雇威尔森的人:质疑他能力
9、MOSS老婆:和moss的赌注
10、运鹅车司机:“你是想离开吧”
II没杀的
1、骑车修配店老板:“你是从潮湿的地方来的吧?”/猜中硬币
2、小孩2个:杀了会暴露自己
II不知道他杀没杀的
1、雇主的会计
2、 moss住的旅车的老板娘 :存疑
他的杀戮似乎毫无章法可循,只是他很讨厌的似乎有两件事:1、被询问过去和未来(意图)2、被质疑能力。
他总是被说“You dont have do that”,他很多时候不必这么做。可是他就是做了,没有道理,也许有着他自己才明白的原因。我们对这个人物的看法是不一而足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留下影像记忆最深刻与最依恋的人物却是他。
当我们谈论到人性,很多人会感到恐惧,因此对之避而不谈。
我们有性善说,性恶说。个人的观点是:人性的本身是虚无,是“空”。而那些我们说的“善”,只是社会力量加之于上的印记,“善”相对于现在的社会规则是应该被具有,被传播,被认同的。于是人性在现实层面,被规则语言加入了善。但是我们不能说人性本身具有它。正因为人性本身是纯一空无的,无所谓善恶,所以如果真的要说是“有人性”,那么人性就是“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意味着无所谓规则,也就无所谓善恶。 “无善无恶”思想指导下的安东的“原则”其实就是“随心所欲”。杀他行事的原则仅是愉悦自己,受雇杀人大可以看成是他的一个游戏。安东就是“无”。 而平常世界中的人,也就是社会人,所具有的“人性”是不可能是“无”的人性状态的。所以安东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存在。 而影片中安东的存在,是人性的无意识“肆无忌惮”的投射,导演将抽象投射具象到这样一个人物身上。因此,我们对于安东的依恋就是我们的潜意识的投射作用,是人类本我无意识的,对恶的想象。
二、警长Bell
——社会中的正义、法律、规定。如果安东是纯粹的恶,那么Bell便是纯粹之善。是我们非想象的存在。
三、平民Mos
——社会中的普通人,还未进化完全的善,又不是绝对之恶。
#附1:
自行听出并翻译的关于梦境的文本:
“Okay,dear.2.Both have my father.It’s peculiar,I am older man. He was about 20 years old.So,It’s like he is a younger man.
I don’t remember too well, but it was me in town or somewhere.He gave me some money. But I losted.
The second one, It was like we both back in the old times.I was horse backed, going to the mountain, going through the path in the mountains.It’s cold, there was snow on the ground.He passed me without saying anything just going pass and going and pass me.He has his packet, rapid it around.He even put it down.When he go pass me he is keeping fire in the OX horn like people used to do.I see the horn light by it the color like the moon. In the dream, I know he was going to the hell, find not that dark,not that cold.Nowhere I go there, he’ll be here.”
好吧,我做了两个梦。皆有我父亲的身影,但怪异的是,在梦中我比父亲更加年长。他似乎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他看上去那么年轻力壮。
第一个梦,我记不很清了。大抵是,我在一个小镇上遇见了我的父亲。他给了我一些钱,我却将它们弄丢了。
第二个,父亲和我回到过去。我骑着马,进入山间。通过蜿蜒崎岖的小道,周围寒冷而黑暗,积雪遍野。父亲从身后追来,却沉默不语。他举着牛角火炬,一言不发地经过我。他的身上缠着棉被,他的脸被棉被遮去,模糊不堪。我看见他手中的古老的,如先人曾所使用一般的那火炬,火光从牛角骨壁上透出来,色若明月。在梦中,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将去往的是那黑暗的地域,去寻找那些不那么黑暗,不这般寒冷的地带。我知道,一旦我寻着他,去到了那个地方,他便一定在那,一定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