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看电影带给我的除了一些即时的愉悦,同时也带来了一些痛苦。基于现实中,我是一个悲催通勤社畜,就更让人难受了,尤其是自从我读了马克思,毛选啊,我就发现我好惨呀。我作为一个无产阶级战士,一点生产资料都没有,每天手停口停,睁眼就是每日的房租、吃饭、养娃等生活费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也不敢裸辞,也不敢旷工。
有一天我就和我老公吐槽,老公,咱们俩好惨呀,都没有生产资料。我老公说啊,我不是生产资料吗?那一刻,我所有的焦虑一下子一跑而光,原来我也是有生产资料的人了,我也是资本家了。那我是不是得多拥有几个生产资料呢?假如我有1000个老公,每个老公年收入50万以上,我是不是就可以包装一下,做一份很漂亮的财务报表,然后在大A上市割韭菜?
这次的玩笑交谈,让我对资本主义对人的异化,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一瞬间理解了渣男、渣女,以自己作为生产资料,同时与多人交往,获得金钱上的资助,充沛了自己的现金流,他们交往的对象,成了自己的生产资料。
说回这部电影,当贝拉说,做自己的生产资料,那一瞬间,我emo了,社会生活中,每个人都是资本家的生产资料,同时,自己拥有的唯一不能被剥夺的生产资料,就是自己。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有多难?东亚叙事结构下的我,知道保持真正的自我意味着什么。这部电影,始于一个有争议的设定:一个婴儿的大脑,一个成年女性的身体。这个‘幼儿’与放荡律师私奔,踏上挖掘自我的冒险,试图摆脱时代对女性偏见,追求平等与性解放。观众们,有看到极端女权的,看到男性凝视的,除去这些噱头之外,要看到这个电影探讨的内核:当没有社会化的规训,一个人能活成什么样子?导演给出的所谓的追求性解放,我相信只能是多种可能性的一种探讨,带着导演自己的局限性,当然,这种人伦实验,现实中也不能真的去实验证伪。
撇去导演各种花里胡哨的包装、龌龊的表达,这部电影的设定还是可圈可点的,至于去电影看,那就算了吧,不值一张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