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我看过的欧格斯·兰斯莫斯电影,从《龙虾》、《宠儿》到《可怜的东西》,我都一致给了四星,我就此把自己不当外人,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欧格斯·兰斯莫斯。从一开始就给他四星,我觉得关键还是因为我和他有同一种趣味,有一样的车龄?但承认这种趣味好像就在承认自己是色情狂,而且色情狂这个词可能还是最体面的一种表达,人与人的激素差距可以很大,就像野田洋次郎在《有心论》里面说,觉得那些在青春期能压抑着性冲动努力考上名牌大学的人或许更加朋克,才是真的目无法纪,有的人激素就是更加旺盛,黄色的念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有的人到了中年也仍然如此,女主通过性了解自己是部分人的状态,如果是那位带女主私奔的丑男让人觉得耻辱,我愿意相信肯定不是演员和导演的本意,“活”和样貌真的可以分庭而议。拥有好奇心的人,经常也会无法向外探索,如被困在家中的小孩,被困在课桌前的学生,被软禁在办公室的社畜,转而向内探索自己的身体,直到有另一个人出现,共同完成快感巅峰的探索,真的很小众吗?
从欲望角度和导演共鸣之后,从商业角度其实我更加认可导演,叫好不叫座的电影多了去了,曾经阅片过千的文艺青年现在都看不动文艺片了,凭什么让观众走进电影院?观众想看什么,你我他真的不知道吗?做一部叫座的电影不可耻,女主也不是被骗来,大家都很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交易。舒淇知道有虞书欣还是演了非诚勿扰3,葛优也不怕被骂演烂片,并不是所有事情出发点都是艺术,吃饭还是很重要,特别是现在裁员大潮,为五斗米折腰不可耻。
有个认识超过10年的朋友,良久没有聊过天,最近重新联系,他坦白自己现在观剧口味越来越重,我笑笑心想,你当年也很有这个势头了,理应发展成这样。世界上有千万种趣味,趣味相投理应是困难的事情,但是一旦遇到,我也愿意付出一点勇气承认自己小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