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女性无论心理年龄、无论智识程度、无论贫富状态,都是作为男权社会的附庸。最后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出于一个男性对于尽到保护责任的愧疚。除了作为神与已经哲学自杀的文艺男之外,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这时候就应该像张爱玲一样刻薄地讥讽一句:
男人最高的理想是一个冰清玉洁而又富于挑逗性的女人。冰清玉洁,是对于他人。挑逗,是对于你自己。如果我是一个彻底的好女人,你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
性爱为女主积累了人生经验,丰富了人生阅历。但仅仅满足于欲望,只会得到更多无法被满足的欲望。人不会去思考,也不会去反省,只会成为那个吹嘘自己可以一夜三次的存在。性的泛滥与沉溺,产生的不会是爱慕或渴求,而是极尽空虚后的自怜。蠕动的欲望在体内生长,社会渐渐退居幕后,只剩下绝望自毁的器官,被侵蚀仍苟活的器官。女主如何意识到自己作为生产工具从而开始学习共产主义更是不得而知。
快速成长使得女主开始适配于这个世界。十岁受诱于饼干,二十岁受诱于情人,三十岁受诱于快乐,四十岁受诱于野心,五十岁受诱于贪婪。不同于爱弥儿,女主会在恰当的时刻开始学习哲学,使用自己的器官,使用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才能,以及一切使自己感到自己的存在的本身的各部分。学会了哲学,稍微被启迪之后呢?走向妓院。发挥自己作为女性的资本。这不应当是她的生活。对社会增加了了解之后,女性不会甘于平庸,甘于自我沦落,并将其美化为为世界做出的贡献,她们会主动拿起武器反击。
从作为弗兰肯斯坦的存在而言,以弗兰肯斯坦与科学怪人来批驳社会。人性的可怕之处若不是以高度社会化的现实衬底,也不会显得如此骇人,更重要的是,在释放恶意这件事上,人类不光有与生俱来的潜力,还有实现它的能力。被指向的男权社会中,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女主倒是手到擒来了,一切顺风顺水,没什么不是摆好心态付出代价便可以得到的,最后还能被钦慕者所簇拥,生活事业双丰收。批判的是男性的压迫吗?女主可是乐在其中并越发高效地利用生产工具了呢。
总之,这部电影便是一个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去触碰,解决不了便摔盘子的幼女吧。性别、欲望、道德、社会哪哪都点,最终只能寄托于全能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