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了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做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的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记住一件事,事情永远在事后。”事后总是伤痕和反思,别的已无法改变。
老杆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小孩们接过去继续讲,最后一幕再次呼应,延续和循环,可悲的循环。
举烛一照,骡子,似驴非马,是个什么?陈凯歌包括第五代都有一个身份认同的问题,在本片中多次有老杆点亮蜡烛凑近脸的设计,以及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破碎的分裂的形象(啐了一口)十年莫名其妙的青春,尽管在事后也没有一个答案。被毁灭的都被毁灭了,新的秩序和语境还未被建立。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商品帝国正在建构,失语的文化人人逃避。第五代的迷茫与追问化作影片里的自我审视,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巩俐也有提着巨大的灯笼照看自己的情形。在传统里,女人是男人的附庸是社会里的商品,不知第五代是否也有此感觉,自己也沦为社会前进的牺牲品,和第四代一样和所有人一样成为历史的人质,所以才有了1993年《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一个被阉割的男性角色。陈凯歌想演段小楼,他可能绝的在现实里自己更像是段小楼,而情感上,他则偏向于程蝶衣--不疯魔不成活的艺术家。
在这个场景里,老杆的背影和周遭的枯木融为一体,小山的线条锋利,整个画面线条感十足,冷峻生硬,是那么的怪诞。让我联想起韩国电影《燃烧》里女主角在嗑药之后在国旗下跳的裸舞。不过后者更加醉生梦死,有一种女性的柔,而前者有一种中国文人的极度克制的沮丧吧。
影片中三次他在窗框中,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颓然,无所适从。他在审视什么?而还是被窗框围困住,紧紧包围。
村庄是个亘古如一的地方,那些枯死的木桩实在像是死者或是社会里僵直困境的人。而牧童朝着它撒了一泡尿,原始对着僵直的现代投去鄙夷。
影片风格看似写实,其实导演心机地加了很多蒙太奇镜头融合到剧情里,让整个故事不是在说老杆的故事,而是陈凯歌自己无声的独白,对于他们一代人的身份困境,他的那种茫然,探寻无果的丧失颓然的精神状态。

孩子王(1987)

又名:子供たちの王様 / King of the Children

上映日期:1987片长:106分钟

主演:谢园 杨学文 陈绍华 张彩梅 徐国庆 勒刚 谭珏 顾长卫  

导演:陈凯歌 编剧:陈凯歌 Kaige Chen/陈迈平 Maiping Chen/阿城 A Cheng

孩子王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