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12-08

孩子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真想看看侯孝贤拍出来的《孩子王》,可是陈凯歌比他早一步找到了阿城,搭起了班组。不知道在他取景框里的知青和那些山里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脑海中只有在高雄街头游荡的少年和在树下埋玻璃球的孩子的印象。长镜头中的云南山林呢?好像只看过他的城市和乡村,“光复”后的,七八十年代的,现在的,还没见过“出城出镇的”。希望他下一次拍部“出城”的戏,或是个武侠的,让这些看电影的和做电影的人开开眼。
其实看这部电影应该多说说陈凯歌。拍完《黄土地》之后,他当时也算是个“小腕”了,还和洪晃结了婚,挺厉害的。拍完这部《孩子王》他就去美国学习了,一待就是三年,然后回来拍了《霸王别姬》。我比较喜欢《霸王别姬》和《刺秦》,没看过《刺秦》的完整版,估计要比市面上看到的要好不少。挺喜欢其中的形式感,挺“华丽”的,也算是他“思维形式”的最高峰。其实从《黄土地》、《孩子王》、《大阅兵》就更看出他对形式的追求,这也是第五代导演的共同追求。张军钊的《一个和八个》,黄健新的《黑炮事件》这两部作品暂且放到一边不提,单拿张艺谋来和他比(又拿两人作比较了),后者形式中的生命力显然要比前者的要强大得多,有很自然的张力。总觉得城凯歌的作品有些做作,形式的有些机械和僵硬,可能和他性格有关吧,总觉得这人特事儿。

第一次看《棋王》是在高一的时候,周一下午有专门的阅读课,从阅览室书架上拿下《棋王》来看。当初可能是因为名字吧,具体为什么从书架上的众多书中挑出这一本的原因现在也记不清了。在同一时期还看了余华的一些小说,还有古华的《芙蓉镇》什么的。高中的图书馆不大,对学生开放的借书就那么几本,开放的时间也只有周一下午的两节课后。一到那个时候,借书室这个不大的小屋里就挤满了穿白色校服的学生,人声鼎沸,汗臭味极重。想借一本书不但要考验体力,还要考验耐性。所以阅读课上的阅读就要轻松了许多,但还是有很多的同学偷藏数学英语的练习册到阅览室去做。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进阅览室之前检查,几乎每人都夹带了两本以上。不能说学生们不爱学习,在这点上可见一斑。高二我去了文科班,03年高考济南市的数学成绩第一和第三名都出自我高一待过的这个班。这样看来,真的不知道高考的数学成绩和阅读量哪个更重要一些。
当时看到的那一本是《棋王》、《树王》、《孩子王》的合集,一下午阅读课的时间只看完了《棋王》和《树王》的一部分,《孩子王》没看。那天下午阴天,阅览室窗外紧靠着隔壁初中的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好像是学校堆放破烂教具的地方,从这边看过去可以看见立着的扫帚和歪倒的柜子。阳光都被这楼挡住,阅览室里很暗。我看得入迷,记得最后车轮战的一段很吸引我,我喜欢的那个长发女生给我传条,也只是草草的回复,估计后来她跟别人跑了这也应该是小原因之一吧。
阿城的文字是让人着迷的。虽然在《棋王》中看起来还有些学生腔,但是驾驭大场面的能力和文字组合中的灵性已经略显一二了,再后来他的散文集里表现的是淋漓尽致。他对那段岁月的书写跳脱了伤痕和反思,用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通过“棋”带出人物,写王一生这个奇人。看似一个简单的奇人的故事,但是在王一生的棋道中渗透了阿城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道家的无为,无所不为。
现在又看《棋王》,周末跑到四零二想图个清静,无奈多次被聒噪无知的女人打断,只能夹着包自己走人。想起同是看同一部小说的高中时候,窗外传来隔壁初中广播体操的声响,却也是健康、入耳。


手机九点半准时闹铃。其实我已经醒了,头靠在床头上,回想睡时做的梦。连续两天梦见有人跳楼。身体下落的质感就象是被抛落的袋子。我在梦中看见别人的坠落,一个偷窥者,发现了另一个人生命中最后的喜悦或是悲伤。
这一阵经常有这种坠落感。夜里一两点时左思右想睡眠后的梦境,希望不再有人坠落。可往往终于熬到昏昏欲睡时,却发现梦境虽是自己的,但是无法掌握。梦里继续有人坠落,可喜是他们去不用考虑下落的后果,可以爬起来掸掸升上的灰尘,走人。
二千零六年了,逃过了一九九九年后,身边没有人再提起末世。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在舞的一个角落,靠窗。阳光躲过经久未洗的厚窗帘射在我的身上,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写过一句诗,说的是时间。
“我听见我们扔出的石头
跌落,玻璃般透明的穿行岁月。”
我想起上高中时看《棋王》。周一下午有阅读课,从阅览室的书架上拿下来看。在同一时期还看了余华的一些小说,卡尔维诺,还有古华的《芙蓉镇》什么的。高中的图书馆不大,对学生开放的借书就那么几本,开放的时间也只有周一下午的两节课后。一到那个时候,借书室这个不大的小屋里就挤满了穿白色校服的学生,人声鼎沸,汗臭味极重。想借一本书不但要考验体力,还要考验耐性。所以阅读课上的阅读就要轻松了许多,但还是有很多的同学偷藏数学英语的练习册到阅览室去做。有一次留小胡子的语文老师在进阅览室之前检查,几乎每人都夹带了两本以上。不能说学生们不爱学习,在这点上可见一斑。高二我去了文科班,03年高考济南市的数学成绩第一和第三名都出自我高一待过的这个班。这样看来,真的不知道高考的数学成绩和阅读量哪个更重要一些。
当时看到的那一本是《棋王》、《树王》、《孩子王》的合集,一下午阅读课的时间只看完了《棋王》和《树王》的一部分,《孩子王》没看。那天下午阴天,阅览室窗外紧靠着隔壁初中的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好像是学校堆放旧教具的地方,从这边看过去可以看见立着的扫帚和歪倒的柜子。阳光都被这楼挡住,阅览室里很暗。我看得入迷,记得最后车轮战的一段很吸引当时我。我喜欢的那个长发女生给我传条,也只是草草的回复。后来和她一直有缘无份,这期间他换了两个男友,现在孤身一人,喜欢不定期的给我发一两条深夜短信。估计当时我要是主动点,可能不是现在这种天各一方的情景。
《孩子王》是上了大学以后看的,陈凯歌的电影,没有再看小说。前两天看阿城的文章,说侯孝贤当时有意拍《孩子王》,却被陈导演抢了先,搭起了班组,也可以说是一种有缘无份。不知道在侯孝贤取景框里的知青和那些山里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脑海中只有在高雄街头游荡的少年和在树下埋玻璃球的孩子,还有撞球间里的张震。印象中只看过他的城市和乡村,“光复”后的,七八十年代的,现在的。云南山林的确是个吸引人的场景,但也只能是错过了的。
阿城的文字是让人着迷的,渗透着“道”的温润灵气。而陈凯歌《孩子王》令人感到沉滞,又让我有了那种坠落感。他的作品不错的是《霸王别姬》和《刺秦》,《风月》也可以,就是那种极端形式感,极度“思辨”,特别“事儿”的那种。他就是这种人。《无极》就不说什么了。记着有他的正面评价成其为“君子”,我认为金庸笔下的岳不群最适合他。
《黄土地》的时候画面内的地把天挤了,到了《孩子王》,天就把地挤掉,这是一种思辨。也可能与两部影片的摄影有关,张艺谋和顾长卫当年是睡上下铺的。滤色镜下山林的落日,“烧坝”,山头烧焦的树木,导演很刻意地在传达着信息。最后一场,谢园站在一棵烧焦了像男性生殖器一样的树旁边发呆。这树烧得真有学问,陈导一定认为是神来之笔,可现在看起来做作到了极致。
专制在《孩子王》里也有体现。导演想表达得很多,用阿城的原话就是“凯歌到底强悍,不受影响,拍成自己样式的电影,顺便用镜头将《棋王》、《树王》也轻轻扫荡了。”阿城的作品里的招牌场面都让他用去了,另两部作品别的导演想拍也拍不成了。
所引话中说的影响,实为侯孝贤的影响。这句话引自《阿城写给侯孝贤》。当时阿城很喜欢侯孝贤的作品,曾暗示陈不妨采用《童年往事》的风格。看来阿城也想让自己的作品改编后继承原作中的平实灵性,可是最后还是像陈的其他作品一样,充满了无聊的符号与道貌岸然的“思辨”。
发现自己的文字中充满了针对性与诋毁,可能是在这个学校待得时间长了,慢慢的变得和身边的人一样。
前一阵又看《棋王》,周末跑到教室想图个清静,无奈多次被聒噪无知的女人打断,只能夹着包自己走人。想起同是看同一部小说的高中时候,窗外传来隔壁初中广播体操的声响,却也是健康、入耳。
躺在床上,发现虽然宿舍拥挤杂乱,却只有我一个人。窗外冬天的阳光惨淡,想起阿尔谢尼依•塔克夫斯基的一首诗,截取如下:
“今天你来,而它变成
阴霾、沉闷的一天,
雨下个不停,天有些晚,
枝椏冷缩,雨珠滴不完。

言语抚慰不了,手帕擦拭不掉。”

孩子王(1987)

又名:子供たちの王様 / King of the Children

上映日期:1987片长:106分钟

主演:谢园 杨学文 陈绍华 张彩梅 徐国庆 勒刚 谭珏 顾长卫  

导演:陈凯歌 编剧:陈凯歌 Kaige Chen/陈迈平 Maiping Chen/阿城 A Cheng

孩子王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