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哈雷彗星哈姆仓鼠哈利波特,我只是阐述自己不一定正确且绝对不客观的想法。我在影评中会反驳几个高赞的差评影评中错误的地方,但我自己也没有资格说女权主义是什么,我在这里只是否定了某些影评的片面的评价,我自己也有片面的地方。如果对我的评论有想法,欢迎友好讨论,但如果只是为了宣泄情绪,那恕不奉陪。

去看电影的前一天特地来豆瓣看了看影评,结果满屏都是触目惊心的“厌女”,“假女权”,首先我觉得这部电影也没有以女权作为宣传噱头,只是国内营销号把这两个字当成流量密码在上映前就肆意如此宣扬造成了人的错误预期,其次我也确实因此有了忧虑“这部剧会不会因此变得无聊且充满男凝?”

看完电影我的疑虑放下了:确实有男凝——但是不是在坏的一面,且这部电影绝对不像某些影评说的厌女。

在阐述接下来的观点之前,我希望各位能够知道,作为一部虚构世界观下的电影,其中可能反映了一部分现实,也没有反映另一部分现实,但是这并不代表电影所反映的那一部分就是“错误的”,它们都是真实的一部分。例如某影评提到的“如果是女权主义,那为什么不一些展示现实生活里女性会遇到的恶?”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误,因为女权主义不单是“反映社会中女性的困境”。

那么我们就先来聊聊争议最大的巴黎部分。Bella将钱全部捐给穷人(并被两名男船员骗走)之后来到巴黎,在这里我要指出《风格诡异的情色电影》长评里刻意忽略的一部分,那就是Bella并不是只做了一段妓女就“开光”了,更重要的是在做性工作者的这段期间对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世界的探索,包括开始去参加Socialism的活动,包括去医学院旁听,包括在自己性工作之外探索“由不是男性的人,即一位女性带来的爱,性和愉悦结合的体验”。如果忽略了这一部分,那么剧情是不真实且有残缺的。性确实不能带给人成长和权力,但对自我的探索以及学习会。困在宅子里的Bella不会有任何成长,只有她在接触这个世界,认识到世界的残酷,开始去思考自己想做什么且开始去学习的时候,她才从一个幼儿脑成长为一个崭新的,独立的人。至于为何要聚焦于Bella的性爱,因为性带来的快感的确是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之一,对于一个从婴儿脑成长而来的Bella来说,不可避免会来到“性好奇”的时期。女性主义当然不是仅关于性,但是女性当然也是可以大方去谈性的,而不是认为一部电影如果想探讨女性的成长就一定不能够绕开性了,这就和“女性成长一定要带上性”一样是有失偏颇的想法。

这部电影男凝吗?答案是肯定的。对艾玛斯通的肉体进行一遍又一遍的赤裸展示,前期可以说是“展现婴儿未拥有性意识时的空白”,从巴黎开始其实就没有必要再展示肉体了,但是Bella的工作经历中,有典型的红脖子粗暴男,有弱不禁风的瘦弱男,有自以为是给儿子们做性教育其实也是在满足自己私欲的假绅士男,他们甩动自己胯下那软软的一根,并没有给Bella带来她想要的性的快乐,而这种快乐是在一位女同事和自己缠绵时才短暂拥有的,因为性交易的本质就是不平等与剥削,在这其中的女性必定不会得到任何乐趣,只有当双方都在平等的位置,才能在性中带来非剥削性的快乐。

这部片中Bella接触到的男性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可怜的东西”:前夫是最令人恶心的家暴男,最后被移植了羊脑子,带自己去“见世界”的花花公子Duncan发现Bella和自己对其的想法越来越远后崩溃发疯,但为Bella套上自己的所谓“期待”本身就是愚蠢的,因为她的人格是不受束缚的;所有和Bella上床的男人都没有想要愉悦Bella,只是发泄自己的性欲;看起来纯爱的未婚夫其实只是没展现出他的性欲,否则他在电影里也会变得丑恶(其实也展现了一点,比如他会担心Bella有没有染上性病,开始的时候也对Bella有自己的要求)。而全剧中唯一对Bella的爱是“比较纯真”的Dr. Godwin,如果要让他那家伙硬起来需要整个英国的电力,由此可见,ED是男人最好的福报。

这部电影是否是女权电影?我没有资格给出答案,但是我可以说,从逻辑上而言,这部电影关注到了Bella作为一个女性的成长,描述她对社会接触后拥有的社会人格如何形成,并且幽默展现了片中的男性都是个笑话这一点。在故事上来说,将一个虚构人物的成长轨迹很好地描绘了出来。片中的情节转变等地方也有不足之处,但是如果你当这部片是一个成人童话性质的商业电影而非严肃要讨论什么的文艺电影,那也没有必要将瑕疵放大。我在本评论的最后再次重申,一部电影不可能照顾到所有的人的想法和某种事物的所有方面,但是并不代表这部电影是“错误”的。一部电影讲述了某个事物的某个部分,并不代表这个部分就是这个事物的全部。

所以这部电影如何?我的短评是:“诡诞瑰丽的成人童话,人是如何在和社会接触中成长或改变出自己的“人格”,以及为何阳痿是男人最好的福报。”艾玛斯通在其中确实奉献很大,以此为基础拍摄了一部荒诞的黑色童话,在剧情上,作为一个童话剧情是比较完整的,且画面(不是指床戏)确实制作精良,人物塑造(这其中大部分还是Bella)足够立体,看完之后我的想法是学习和思考确实是一个人(不论性别)改变思维和想法的最直接方式,以及,ED果然是任何男人都避不开的。


可怜的东西Poor Things(2023)

又名:小可怜

上映日期:2023-09-01(威尼斯电影节) / 2023-12-08(美国)片长:141分钟

主演:艾玛·斯通 威廉·达福 马克·鲁弗洛 拉米·尤素夫 克里斯托 

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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