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15

可怜的东西:随记poor things


说实话感觉不太得行,最大问题是故事扁平。

很明显想借助弗兰肯斯坦的故事、维多利亚工业革命时代来指向影史上的德国表现主义时代。但是感觉导演对于表现主义的内涵拿捏还是欠缺,虽然cult的程度到了,但是没有表达出技术改造身体背后的哲学概念,也就是一个搭建得漂漂亮亮的故事在外面空转。就如同它似乎代表着一种女性主义的立场一样,只是在外层单调地叙述、单调地推进。稍微对比一下德国表现主义,例如《大都会》、《诺斯费拉图》等,或者更容易理解的哥特风格电影《剪刀手爱德华》等、以及日本后来动漫对于德国表现主义风格的继承,都会发现同样在搭建式的、极具风格化的场景里讲技术改造身体的故事,它的核心依旧在于人本身和形而上的“僵尸”力量之间的辩证运动。虽然导演用到了类似于偷窥视角、鱼眼镜头、斜向构图、黑白配色等表现主义手法,但是本片根本的手法还仅仅是简易的反映情绪的推拉镜头,只能说中规中矩。

贴一小段德勒兹对表现主义的评述:

表现主义可以生成获得了一种纯运动学,这是一种暴力运动,既不尊重有机界限,也不尊重横向与纵向的机械限定;它的脉络是一条永远的折线,其每一次改变方向标志一个障碍物力量和一种新冲动的力量,总之,是外延服从张力。

表现主义对于事物的表达是一种力学的崇高(“力学的崇高”,康德)。“事物的无机生命在火焰中达到顶点”。所以真正应该强调的,是机械改造带来的,生命源初作为无机物生命的冲动,牺牲才是对于表现主义的一种至高实现。可惜的是,做爱并不是一种牺牲,而是一种交互。说得再直白一点,其实是一种卑劣的交互……

个人觉得获奖的原因在于套着女性主义的皮,以及把婴儿的脑子放进母体这个概念很有意思。如果toxic masculinity 真的像影片中那样把突如其来的反派一改造,就完事了,就以为能打倒父权了,那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太过天真的价值观。个人猜测可能受到吹捧的点还在于身体,依赖身体政治、种族、酷儿在加上对表现主义的历史致敬(拙劣模仿,这故事都是改编弗兰肯斯坦的,还是我们苏格兰作家写的,可以说是二手中的二手),可能至少为学术研究或者现实政治提供一些话语……?有点难编下去了。另外,做爱的场景也太多了,难道解放女性的成长就是扣欢乐豆然后嗯做爱……?这……?导演想告诉我们要真性情吗?然后看到死去的孤儿之后就震惊悲痛(这也太像白左了),然后边做妓女边提升自己,最终突破社会规范过上幸(性)福生活。说到这儿反而看似是对于整个新左派的狠狠嘲弄……


可怜的东西Poor Things(2023)

又名:小可怜

上映日期:2023-09-01(威尼斯电影节) / 2023-12-08(美国)片长:141分钟

主演:艾玛·斯通 威廉·达福 马克·鲁弗洛 拉米·尤素夫 克里斯托 

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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