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大的感受就是这电影挺冒犯的,让人想笑。

女主新移植的脑子就是好使,经常肆意妄为,说话一针见血。比如情夫觉得自己很厉害,洋洋自得说“unfortunately,even i have my limits”,女主反问“it is a physiological problem?a weakness in men”;比如女主问法国老太太为什么不能双向选择?老太太说有些人就喜欢欲拒还迎,符合顾客要求就能做好生意,赚钱而已;比如女主说工作时间长了人麻了,转头就和好拉友快活上了。

女主是个有独立思想和行为能力的主体,她在探索世界(也包括性),而并不是身边男性(无论是情夫还是顾客)发泄欲望的工具。所以法国老太太对她说等你老了干瘪了没有人会对你有兴趣无论是付费的还是免费的,她并不以为然,只有工具才会担心自己不好用,而女主作为一个有主体性的人只需要关注自己的生存需求(无论是性还是赚钱)即可,甚至男性给她带来的快乐还不如她的好拉友。

很多人批判为什么把性自由作为女主觉醒的诱因,以及性自由是不是向下兼容的自由。但这里想提出问题是,女主在行使自己的性自由,情夫在破防什么?他的破防是因为女主道德滑坡?应该不会,毕竟他自己也是个浪子,不配指摘女主。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权力、私有物受到了侵犯?应该是的,起码女主在结尾也是这样认为。看女主情夫从盲目自信,以为自己可以做女主的引领者控制者,到最后逐步破防丧心病狂,又讽刺又好笑。

“性自由”本身就是个有争议的话题,以此为切口可能是电影的炒作手段(或者不排除导演编剧真的三观有问题?)但它似乎最容易冒犯到父权社会,这种冒犯是容易引人思考的。比如为何有些人会把性作为人的底层价值,因为性能力被否定而感到被羞辱?那么谁更像是性和生育的“工具”?比如为何父权社会要用“荡妇羞辱”“贞洁牌坊”等过分森严的道德标准控制女性却并没有同等要求男性?这是否源自对后代亲缘不确定性的恐慌?如果失去对后代亲缘确定性(自以为)的控制,父系家庭、宗族是否会瓦解?比如奴隶制早就亡了,为何还有一部分人将另一部分人视为自己的财产 / 所有物,在其不受控制时破防?

btw,女主是“人造人”且用的是婴儿大脑更是讽刺拉满,父权社会将女性定义为“第二性”,神话中令亚当造夏娃,并以“白幼痩”等标签弱化女性,但事实并非如此。“人造人”的女主尚且可以打破控制自主探索,更何况现实中健全的真实的女性人类。

性的不平等,只是性别不平等的冰山一角,要实现性别平等 / 全人类解放,有些问题应该得到解决。这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但不应以“向来如此”为借口被视而不见,实际上也并非“向来如此”,很多考古研究和现存少数种族、民族习俗都证明了母系社会的昔日辉煌。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2023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显示,全球性别平等状况已经恢复至疫情前水平,预测实现性别平等的年份为2154年,虽然有点遥远,但希望子孙后代能看到它实现。


可怜的东西Poor Things(2023)

又名:小可怜

上映日期:2023-09-01(威尼斯电影节) / 2023-12-08(美国)片长:141分钟

主演:艾玛·斯通 威廉·达福 马克·鲁弗洛 拉米·尤素夫 克里斯托 

导演:欧格斯·兰斯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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