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questing self】
Bella 和前世丈夫对峙举杯说“in some ways,it would be a relief to be rid of questing self”,忽然明白为何有的朋友喜欢被蒙在鼓里来避免受伤、为何朋友她生气发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对我这个喜欢追问真相的人来说,宁愿清醒地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处境且允许附带感受痛苦和孤独,不愿沉浸在纸糊的表面和气以逃避真正的风险和危机。
以前,作为一种防御机制,“否认、合理化”断断续续出现,从“否认、合理化”到“承认”,这一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承认我妈没我以为的也没她嘴上说的那么爱我,因为她自己儿时都没好好体验过父母对孩子的健康的爱、成长期间在姐妹之间做小大人替母亲分担、在重男轻女家庭中为兄长的发展牺牲自我、婚后对双方家庭不设边界地付出情感和金钱而感到委屈崩溃——“承认”母亲没那么懂什么叫对自己的爱、对上一代的爱、对同代人的爱、对下一代的爱,伴随着我需要“离开”,物理距离的离开、心理距离的离开。然后,重新建立我自己的情感支持系统。独立判断我想要什么样的“家人”、怎么筛选我想要的“家人”、怎么建立并维系我的“家人”。否认、合理化——承认——离开——重建,是个排毒过程,每阶段尝试-总结-尝试-总结,是一种相对于“旧的我”的新体验。不从心理角度看,兴许我就是想做个“真正的勇士”,喜欢“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的自己。
而朋友不想做勇士。
常常不理解ta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我不想知道真相-那太残酷太痛苦-原来我要承认我不是个香饽饽原来我这么可怜”的连锁心理,现在觉得,是因为我们的基底不同,ta选择“不做勇士”是付出ta能接受的代价获得ta想要的生活,我选择“做勇士”是付出我能接受的代价获得我想要的生活,ta的代价是维系关系、人情世故,我的代价是要从各种关系里过滤着体验过去所匮乏的、为自己争取权益、保持清醒以避免习惯性滑入熟悉但有毒的旧模式。
我们付出各自“活该”的代价,deserve各自想要的生活。
02【洛丽塔】
“forgive my kidnapping,but it was for love”
听疲惫娇娃聊这部电影,说如果洛丽塔的故事是一个口袋,电影就是把这个口袋翻过来,也就是呈现洛丽塔本人是怎么想的。
在一个跳河自杀的孕妇身体,植入这个孕妇孩子的大脑——一个有成年人身体、婴儿大脑认知的女人,是(父权社会)大多数男人想要的,因为男人可以玩弄她、gaslighting她,同时让她崇拜男人、仰望男人,满足男人的占有欲、控制欲,权力上位者对待下位者,以爱的名义。
2019年前看洛丽塔,认为是和《这个杀手不太冷》相似的大叔和女孩之爱,年龄大的人有莫名吸引力,这个现象,是补偿缺失的父亲形象,是无可厚非的爱;后来,认为是有相似的童年创伤,是把原家庭中的缺失投射在眼前人,是注定会产生注定会失去的痛苦且深刻的爱;2021年后,认为其中掺杂着男性掌权者对女性失权者的侵犯,在父权制下,权力不对等关系里,男性把女性身体作为性资源的巧言令色。
回到电影,Bella 在离开GOD全封闭监禁的家之后,和男人踏上里斯本冒险之旅。在酒店sex、和老年贵妇聊书、巴黎妓院工作赚钱,一个女人通过性探索自我。
03【sex worker】
性工作者Bella 说“we are our own means of production”,身体是她的生产资料,作为从古延续到今的唯二职业之一,第一次看到性工作者坦坦荡荡地这么说,即便是法国68电影资料里也没有。
寺山修司《上海异人娼馆》猎奇;
侯孝贤《海上花》像一锅浓汤;
Aella从拍Porn到做性相关的科研,轻盈、开放、流动,身体的确是Aella好玩有趣的生产资料;
《碧曲口述》描述性治疗师和心理治疗师异曲同工,她说是“艺术”,书目前只在小众渠道能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