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世界不可知 自我制造幻象

波德里亚说:“事物本身并不存在,一切事物都有其形而无其实,都在自己的表象后面消隐。”
科恩兄弟用一部《阅后即焚》,为这位著名的后现代主义学者的这句话做了最好的注解。他们讲述了一个人物关系复杂的故事,情节曲折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故事进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却又在完全在情理之中,这些都只是在力图说着这样一个事实:
“人类生活在事物的表象之中,却又极力想了解这表象背后的真实。然而真实本身并不存在,我们竭尽全力不断地在为自己制造幻觉,一次次用幻觉解释现状、说服自己,然而在一次一次幻觉的循环制造中,我们得到的却是对这个世界更大的恐惧。”
不是这个世界在欺骗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在欺骗自己——这是人类全体最大的黑色幽默!没有所谓命运捉弄,没有什么天意弄人,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每分钟都在重复一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人类却永远无法抑制自己的“作孽”,我们一直在努力观察、努力思考、努力判断、努力行动、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甚至改变生活的世界。正如健身房女员工琳达努力追求幸福生活,不惜动刀全身整形,目标明确意志坚定,想法设法不惧阻碍,就是为了要向残酷的时间挥出反抗的一刀。最后她拿到了想要的钱,然而事实一切都不在自己设想的道路上,而她自己却还不自知。
人类为自己的生活寻找不平淡的故事,幻想自己活在冒险之中,如同活在电影里。然而电影总是有着人为制造的结局,现实却执拗地不给你任何缓和的余地。正如秀逗得可爱的健身教练查德,和同事互相信任,努力为自己的生活寻找刺激,坚信自己是一个好人,只不过想换回一点钱财;却以最无声无息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人类幻想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被人所重视和关注。可是世界少了自己都没有任何改变,正如脾气暴躁的中情局老分析员奥斯朋,以莫须有的罪名失去了工作,以莫名其妙的方式丢失了回忆录,以最残酷的方式丢失了妻子和全部财产,念念不忘的“王者归来”只是空空念想,自己认为“机密”的回忆录其实只是垃圾。一生的劳碌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人类自始至终都生活在世界的谜团里,永远搞不清状况。通过努力搞清状况,却发现状况就是自己已经成为了被抛弃的杯具。正如20年未拔过枪的警察哈利,莫名其妙地枪杀了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从此更生活在莫须有的恐惧当中。

自我制造的幻象、自欺欺人的伎俩、莫名其妙的结局——这个世界在我们面前是一团迷雾,有人说“他人即地狱”,这句话也是高看了自己的理性了,事实是,人类自己就是自己的地狱!人类所谓的主观能动性不过是徒劳而已。
既然挣扎是徒劳,反而适得其反,又何必去挣扎呢?工作、聊天、找网友约会、看电影、吃饭、做爱……你想要在这些日日重复的程序中载入什么样的插件呢?
——后现代就谈到这里了。

我们总是不甘心,想要更幸福。我最后想说的是,与其苦苦追求得不到的,不如做一个珍惜身边的有心人。不要像琳达一样,身边有爱着她的人,却被执念遮蔽双眼。以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爱着自己的人,即使得到了钱,又有何用呢?
end

阅后即焚Burn After Reading(2008)

又名:CIA光碟离奇失窃案(港) / 即刻毁灭(台)

上映日期:2008-08-27(威尼斯电影节) / 2008-09-12(美国)片长:96分钟

主演:乔治·克鲁尼 约翰·马尔科维奇 蒂尔达·斯文顿 弗兰西斯·麦 

导演:伊桑·科恩 乔尔·科恩 编剧:Joel Coen/Ethan Coen

阅后即焚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