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偷来了火种,而人类举着火把一步步走向潘多拉魔盒,朝着普罗米修斯的方向打开了它。从此,普罗米修斯的永世折磨不仅在肉身,更在灵魂,他不反抗也不自怜,更像甘之如饴。
直到人类自相残杀到杀不动了,才抬头望天想到了那位“神”,想到了最初的那颗火种和希望;再低头看向双手的鲜血,看向了仇恨带来的疮痍。一切已无法挽回,明天依然会到来,历史必然的车轮滚滚向前驶向无数的偶然与可能。
恰逢新旧之交,人们重拾对“神”的敬畏,献上了鲑鱼和土豆,在神的审判架上裱上了功勋,完成了与自己的“和解”。既不能共罚与神,不如妄图与神同行,走向未知。
人类的命运没有答案,只能尽力把解题的笔握在自己手中罢了。恰如奥本海默的一生,是被反复炙烤的一生,这把火是他亲手放的,既痛苦又无法离去;这把火也是全人类放的,为了取得新的火种必将献祭新“神”,哪怕这是奥本海默自己最深刻的恐惧。
只是,新的火种已取得,人类马上又面临迫切寻找新“神”的历史任务,而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