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属于沉迷于花活刹不住车,风格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对于天才的再现很难触及本质,只能从宫斗上生活上旁敲侧击。
之前看《拉马努金》也是,完全不解渴。
前儿看到双瞳的一篇影评,说诺兰是接了库布里克的班,简直辱库。
这一部,依旧是音乐突出气氛到喧宾夺主。
双线叙事也不过就是老调重弹——
天才对庸人的无视。庸才对天才的误解。
莫扎特的反衬。施特劳斯像萨雷利埃嫉妒着奥本。
纠结于私人恩怨,让影片原本的大格局变得局促。过于纠缠于细节,让一个个像素干扰图像。
而施特劳斯机关算尽反送了卿卿性命,更像个笑话。
诺兰开宗明义想要塑造一个美国新神,奥本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是帮助人类去欺骗天神,或者代表了天道。并与美国是救世主对接。
但奥本是替天行道。
毕竟神话里笑到最后的是后知后觉的傻弟弟厄庇墨透斯,还娶了最美的人类潘多拉。
就如王也说的,诸葛先祖没有想到避凶趋吉。逆天而行,才是大器。
而不是沉浸在麦卡锡主义、科学的归科学政治的归政治。
奥本海默是富二代没有交待,就是传说中家里有上市公司那种,这才能理解很多事,比如参加过美珙,官方还让他担纲曼哈顿,就是年少轻狂,他们家是珙运首先要消灭的目标。
影片里所有的美珙都是标签,似乎是给如今大国博弈的某些人看的。
意味不明。
因为诺兰自己不明。
科学家谈不上拯救全人类。
纳粹死有余辜。而在太平洋岛屿上被小日本砍到恍惚的美国大兵终于也尝到来自家乡的死亡复仇。
你们的二战是一战余孽,全然无视在抗击法西斯的伟大斗争中英勇顽强的中国军民,是怎样用血肉之躯拖住日本铁蹄,使得盟军得以尽快结束欧洲战事。
最后结局是1964年无人在意的中国也试爆了原子弹,就神了。
那就不是诺兰。
只会让一些人更痛哭流涕。
让奥本时神附体却又懊悔。
——那罗延毗湿奴从不懊悔。
奥本海默在原子弹爆炸成功后留下的影像,也是他最著名的一段话。“一些人笑了,一些人哭了,大多数人惊呆了,一声不响。我心中浮上了古印度圣诗《博伽梵歌》中毗湿奴对王子说的一句话:‘我将变成死神,世界的毁灭者’(Now I am become Death, the destroyer of worlds)。”这段即徐梵澄译本中的“我为时间兮,尽戮斯世。”Kala一词有“死亡、时间”等多重含义,奥本海默解为死神。死亡以时间为武器,时间以死亡为归属,两种解释此处是相通的。
这段原音被收录在林肯公园的《A Thousand Suns》(千日并出)里。专辑名也来自博伽梵歌,“倘千日并出兮, 赫曦丽乎太空;或此巨灵之光耀兮,唯仿佛其能同。”
1989年的《胖子与男孩》,故事讲得比这一版流畅多了。格罗夫斯将军是保罗纽曼这种神颜。约翰库萨克也不过演一位倒霉的受了辐射的年轻科学家。
整体美貌降级。
如今基连的眼技都被吹。
爱因斯坦竟然是圣诞快乐的劳伦斯先生演的。算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