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说,现在还有人相信科学无国界的鬼话?如果科学无国界钱学森就不会被囚禁三年才回国了。
当奥本海默坐在审判台上的时候这是我内心想起的第一句话,号称以自由为口号的美国,虽然没有屠杀犹太人,却对以共产党为信仰的集体和组织大加排斥,甚至于诉诸公堂。这就是所谓的民主和自由吗?
我想说不,只要人的自私心理还在,只要信仰还是多元的,只要国界国籍和个人的独立思考还在,他就不存在所谓的公允与自由,内心的正义,肮脏,欲望,贪婪与约束就会永远成为全人类探讨的话题。
他不存在对错,也不是灰色的,他是五彩斑斓的,是融合的,是混沌的,是你争我夺的。
他无关武器,政治,创新与地缘,他是集体行为,是一种共情的意志,换个词叫信仰。一个被大众编造或创造出来的故事与奇迹让人迷失与盲从,此时就是真理。
奥本海默成功了,他是天才的,他天马行空的设想,他的理论基础,他强大的组织能力都是无与伦比的,那一声爆炸注定让他成为某种意义上伟大的人,这是作为科学家的荣光,即使他知道接近于零的核反应后果,即使他知道核辐射的后果,即使他知道他即将成为死神,给世界带来毁灭,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创造,这是属于科学家独有的职责,就像他的朋友告诉他,吞掉那身军装,重新做回自己!
他选择了以科学家的身份创造了原子弹,同时他也以自己的身份拒绝了氢弹,他当然知道,即使没有他的存在这依旧会成为现实,他在听证会上说当他看到国家对于无底线使用武器的那一刻开始产生了道德谴责,只是有多少的愧疚感是来自于他的研究呢?还是他的愧疚来自于他的研究作为了武器被投放到了日本而不是另一所疯狂的俄国人投放的呢?
杜鲁门说,没有人在乎是谁研究了原子弹,只会有人永远记得是谁投放了原子弹,而我投放原子弹只是想让我的国家战士早点回家,让我们的国家足够强大,奥本海默默然退出总统办公室的时候,杜鲁门还说到以后不要让这个爱哭的家伙来到我的办公室。
从政治家的角度来说,投放的两颗死神是错误的吗?于国家而言杜鲁门甚至可以说是深刻爱着?让自己的国家成为最强的霸主,这又有什么错误呢?政客就要做政客的是,这是属于政客的游戏,科学家的奥本海默自然无法理解,就像所有人都不理解他想的那样。
与《横空出世》相比,同样都是研究的原子弹,同样的都是用不同的方式说No QNMD,在我们看来《横空出世》就是必然要有的,邱小姐的怒吼是必然要让世界听到的,这是值得歌颂的,记录的的,那些参与研究的人是值得赞扬的,只因为这把悬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要有而不用,它代表着话语和制裁。
再看《奥本海默》却又是另一种思考,它让我们看到了美国民粹的疯狂,让我们看到了军备竞赛背后的政治逻辑,让我们看到了人类最本质的疯狂与疏离,自以为是与肆无忌惮。
当那些审判随着时间的推动成为历史,爱因斯坦已经把最本质的道理与奥本海默说个明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也会为此承担责任,但最后他们会拍拍你的肩膀说,都过去了,不要在意,他们这么说的用意在于通过你原谅他们自己。
距离1945已经过去70余年,奥本海默设想的通过核能创建一个美好的社会并为真的实现,战争依旧四处存在,地缘政治也在加剧恶化,甚至于因为核的发展,辐射问题已经成了无法摆脱和避免的梦魇,切诺尔贝利,福岛核电站,日本核废水排泄依旧一次次触及着地球人的神经。更有甚者各大国之间毫无心理压力的说出使用核武器的公告,更进一步加深了魔鬼与我们的距离。
这与我们又有多大的选择权呢?与科学家有多大呢?与政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