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散去,聚光灯亮起,人们坐在位子上不动,沉默不语,仿佛参加了一场全人类的葬礼。人们知道,安静宁和的时代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围绕着“核”展开的时代,一个个体的命运远无法由自己主导的时代,更可悲的是自己就身处这个时代。
蒸汽机的发明引发了工业革命,实现了从传统农业社会转向现代工业社会的重要变革,与此同时出现的是大量被资本剥削的工人阶级;科技革命为人类带来更便捷的生活,却也不可抵挡地引发了一系列问题----被困在算法里的人们、压在网络舆论重压下的“罪人”……
所以你看,任何变革都是好坏参半,有罪的不是技术与革命,而是深藏在人心底的恶意与贪念,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是市井小巷的一己之私。
而当一个足以毁灭全世界的科学发现出世时,发现者是否需要为其带来的不良后果担责?普罗米修斯偷盗火种,被罚缚在高加索山上,一只鹫鹰叮啄内脏;而作为二十世纪的普罗米修斯的奥本海默,也同样遭受着强烈的心理压力,然而,不同的是,他更多的是来自自身内心的压力。电影中奥本海默的妻子基说:“你不能作孽之后还要让人们同情你!”在这种意义下,可以说惩罚奥本海默的不是宙斯,也不是美国群众,充当神罚者的是奥本海默自己。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未免太过于沉重了,毕竟科学家的职责在于发现,在于研究,而控制舆论导向的,一直都是政客,是施特劳斯的事。
Is it possible that they never talked about you?
Is it possible that they were talking about something?
more important?
这便是两者的不同。
而在这种意义上,我更愿称奥本海默为奥本海默,而不是所谓的原子弹之父,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他自己,一个智力超群,私生活混乱的科学家。
最后就像奥本海默和爱因斯坦的交谈:当他们惩罚够了你,他们会给你上三文鱼和土豆沙拉,发表演讲,给你颁发奖牌,拍拍你的背,告诉你一切都被原谅了。但是记住,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奥本海默早已被认之为一个时代的印记,无法抹去,他存在在过去,却深刻的影响着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