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过于强大的人总是怀有疑问,不是无法信任,只是视生命过于庄严,无法以一个未检验的规范来确定自己的价值观。无法完成的是服从。自己一直无法理解的军人的角色,完全放弃个人意志,这种再社会化的过程,之前的社会化在体内留下的毒还不知如何点点逼出。骄傲,不服从,多情,还有真实的仇恨,从嘉比到路加再到嘉比,每一步都,面孔清晰。这种挣扎,是否你也有过,路加只是总是说I should try.因为每一步都认真走过,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挣扎。心要滚动一下才能变成石子。挣扎自有万钧之力,叫人不苟且,不迷糊。夫唯不争故无尤。只是在面对大天使干裂的双唇和渴望的眼睛之时,怎么忍心善良被不信任舍弃;在面对敌军入侵,身边的人的生活无辜的被改变,参军或牺牲,怎么甘心包容?如果褒贬失去分别,善恶如何报应?如果善没有分别,恶也就没有任何意义。面对生命,没有计较和分别,只是无法姑且概然的恶,看到敌军的护士不治而亡,就算没有狂喜,
至少从现实的层面来说,可以少一些伤亡。护士本是挽救生命的职业,但挽救的只是生物意义上的生命,人的存在总有大过生物本能的意义所在。总要有善良和同情心。如果一定要救,应该不分彼此不分敌我。护士,教师,记者,这些职业是否应该没有国籍、性别、阶级以及一切的标签,如果分别本身就是对世界最大的不公平。只是救赎人心之路如此遥远,该怎样在不满百的生年中减少人世间的苦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