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明显做了不少专业领域的功课,但不得不说电影对这个社会问题的呈现好于电影的制作本身。与其说后半部分过于拼凑,不如说整个电影的结构就没弄明白,对一些关键的点的呈现弥散而混乱(也可能是把弄观众的心理而设置一个个分布开的小高潮),显得像是在生造出Benni的问题。结尾尤其离谱,刻意拔高让电影的深度和真实感大打折扣,前后出入太大。有几处令人动容的地方,如Benni向Micha叫爸爸,Benni在Micha的孩子碰了她的脸后没有发作(Benni对母亲照顾者角色的内摄)。

Benni的问题在于没有建立起应对外界压力的正确方式。导演恰当地谈到背后的家庭原因,同时并没有树立起施害-受害的二元对立。可以想象Benni可能本就有一些遗传性的冲动控制问题,所以当处于一个充满冲突的重组家庭中,仅有一个充满爱但自身懦弱混乱的母亲是不够的。从这个意义上,比法斯宾德的《我只想要你们爱我》更近了一步;不是有没有,而是够不够。导演没想指责哪一方,而是探讨在现有的体系下能够怎么办;包括并没有抨击德国的儿童福利制度,只是从客观上讲,当下人类社会能做的还不足够。

其实电影展示出的德国的举措已经相当完备,甚至能有Micha给她提供短期的全天候一对一支持帮助,这在包括中国在内的非常多的地方都是太过奢侈、社会难以负担的。社会稳定、经济好,不健康的家庭就少,能分配给儿童福利的社会资源就多,反之就少。要是能给Benni营造出一个楚门似的安全可控的环境,配合以医学和心理学的举措,自然就会好得多,只是现不现实罢了(肯尼亚项目或许就是这个目的?)。这确实是一个在当下来看还比较无奈的问题。至少导演让人们看到了从社会阴暗面走出的这些小系统破坏者们的存在,他们带给家庭和社区很大的负担,但他们不是天生的妖魔,他们也有纯真的情感,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3+/4-


系统破坏者Systemsprenger(2019)

又名:萝莉破坏王(台) / System Crasher / Benni

上映日期:2019-02-08(柏林电影节) / 2019-09-19(德国)片长:118分钟

主演:海伦娜·泽格尔 阿尔布雷希特·舒赫 加布里拉·玛利亚·施迈德 

导演:诺拉·芬沙伊德 编剧:诺拉·芬沙伊德 Nora Fingscheidt

系统破坏者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