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晚成的Abbas(1940-2016)将善良纯真的伊朗带给了全世界。虽呈现贫穷,但伊朗高原的质朴美丽藏匿了批判,被誉为诗般美丽的长镜头只是远远凝望和祈祷。他的首部故事长片1987年问世之时,美国对伊朗的制裁还处于初期。
Majid(1959-)的镜头尝试靠近真实的伊朗社会。依然呈现温馨乐观的伊朗,收敛批判。
始于Farhadi(1972-),他的镜头已抵近人和社会,披上伊朗新现实主义战袍,纵横伊朗文化宗教历史,对全球化冲击下的伊朗传统展开了质疑和叩击。批判锋芒初露。
环球变局之下,伊朗新一代影人Saeed(1989-)直面伊朗内外交困40年,吹响埋葬旧伊朗的号角。
开篇:大弟弟Alireza失业和倒闭的钢厂,象征伊朗落后崩溃的工业。是否启发自爱森斯坦1925年代表作《罢工》?新时代必须葬送旧时代。
父亲用40个金币换来的毕生渴求的族长地位,象征旧伊朗的回光返照。寄望西方的巴列维王朝的白色革命失败,伊斯兰革命却带给人民更多贫穷。正如姐姐leila所说:贫穷是很难摆脱的。
注定幻灭的盛宴和荣耀,疯狂通胀下的本国货币贬值和经济崩溃。同时暗示伊朗外交惨败,并批判伊朗社会巨大的贫富悬殊。
伊朗新现实主义电影人带来的新视角:美西方列强仍然扼住伊朗的咽喉。
惊鸿一瞥的伊朗女人,美得摄人心魄。顺受多年的Alireza心中热望再被点燃,变革与抗争悄悄来临。
女性再引领新伊朗:Leila穷尽半生承担家庭,反抗父亲代表的旧体制。Leila甚至否认了父爱。
被族人欺骗一生的父亲静静的走了。其父爱本性被无知和恶习掩盖。旧伊朗留给子孙片瓦立身,总伴以精神桎梏,当然还有永存心中未实现的伊朗荣耀。
女性再引领新伊朗:自驾巡洋舰的伊朗女人,黑色长袍下依旧无比动人,她们已经摆脱教义的束缚?
超级奶爸弟弟和他的五个宝贝丫头,带来批判现实中的一抹温馨。
这些伊朗小女孩和35年前的艾哈迈德同龄,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纯真期盼。但愿本片赋予她们更多力量,她们代表伊朗的未来。
《leila的兄弟们》室内群戏主导,对话叙事,手持镜头紧抓人物,镜头下的伊朗人如此生动可触。虽完全注重叙事和人物冲突,但无配乐并克制渲染,细致展开稍显冗余。还是秉承偏法国的欧洲方式,与好莱坞方式迥异。影片除发行自欧洲电影机构外,制作似乎都由伊朗本土资源完成,十分可贵。
1987到2022,从Abbas到Majid,再到Farhadi和本片编导Saeed,他们都在伊朗本土大学求学或学习电影制作。对故土困顿之关切,三代伊朗影人由远抵近,从婉转到直击,也带给我们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