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语》:贯彻爱与孤独的宠物情人
刚结束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呼声很高的《水形物语》不负众望,获得了最佳影片的小金人。这是一部讲述哑女与人鱼的爱情故事,简单的叙事像一部没有浮华色彩和过多悬念的童话。
人与异形的感情戏码并不少见,前有《美女与野兽》这样的优秀改编,也有《剪刀手爱德华》这样的经典佳作,连人鱼题材都可以枚举出四五,唐人早期电视剧作品《天地传说.美人鱼》,周星驰徐克联手打造的电影《美人鱼》,加勒比海盗系列《惊涛怪浪》和全智贤女神参演的《蓝色大海的传说》……

无一例外,水中生物都是女性角色,其灵感可能来自安徒生代表作《海的女儿》或者中国古典神话中的鲛人形象,美丽动人。
《水形物语》一反常规,将人鱼的性别设置为男性,海报上高大精壮,样貌丑陋颇有些骇人的怪兽与一位娇小的红衣女子相拥相立,这样的视觉冲击给观众带来对电影的无尽想象。
在美国研究中心工作的哑女Elise是一名普通的清洁工,有一天科研所里送来了一只供于研究的人鱼形状怪物,借着清理实验场地的契机,Elise获得与人鱼亲近的机会,日子一长便产生了感情。
在其他的人兽电影中,人与怪兽中至少有一个具有语言功能,能够进行声音交流,可以借助对话推动故事发展,促进感情升华。而《水形物语》与之不同,一开始就切断了主角之间的语言沟通渠道,看上去是加大了演绎难度,但极其巧妙的为两位主人公创造了相同的心境。一个是无法诉说心里话的哑女,一个是从未踏足过人类社会的异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孤独而又封闭的,因此才会有感情上的共鸣。
缺少语言通道,主演们的神情举止和社会活动便丰富起来。借助其他的表现来传递人物的情绪与生活状态。
哑女工作普通,社会关系简单,平平凡凡,但心灵上富足。潮湿灰暗的夜里,她把帽子摘下来放在公交车的窗户上,偏头而枕,听着冷雨,一脸幸福。在实验室里,隔着玻璃,对着人鱼载歌载舞。又或者,在浴缸里泡澡时,探索起自己身体的秘密……
对未知生物,人们产生的第一感觉应该是恐惧和害怕,尤其是《水形物语》中这样狰狞而又凶猛的怪兽。所以《美女与野兽》中将猛兽人形化,让观众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也是爱情显得更加匹配,不那么膈应。
《水形物语》自始至终都保留了人鱼夸张诡异的外形,让这一场爱情变得大胆前卫,轰轰烈烈,带来的冲击与震撼不言而喻。
有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哑女会喜欢来历不明并且凶悍丑陋的怪物?
从哑女的性格来说,虽然她有说话的障碍,但她对待事物是充满好奇心的,电影展露出她对待世界洋溢的笑容,充满了喜悦,于是乎,她愿意去接触这个陌生的物种,不是小心翼翼也不是胆小害怕,而是欣然往之。
从《人猿泰山》和《狼少年》这类影片来看,女主角都占据了更超前的文明,对野蛮人有着驯化和教导的作用,类似于“宠物情人”的收服。虽然人鱼脾气暴躁,充满杀伤力,但他在人类社会并没有占据优势。他因为环境的陌生而心生恐惧,异常焦躁。哑女的出现,代表着这个社会的知识与文明,悉心温和的教会人鱼了解这个世界,给了他安全感,也收获到信任。
哑女在人鱼的心灵荒地上先入为主,开始了“伴侣养成计划”,教习的愈多,感情渗透的就愈多,自然而然,就拥有了忠贞亲密的关系。
这份感情让哑女的世界丰富起来,比以往收获了更多快乐,心情大好的她,悄悄换上了红色的鞋子,带上了红色的发箍,整个人都变得明亮。
《水形物语》的噱头在于人兽之间的肌肤之亲,浴室里人鱼黏腻湿哒的躯体和哑女纯洁无垢的胴体合二为一,给人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怪异感,但是感情的铺垫和背景音乐的配合,让他们之间充满《罗马假日》一般的浪漫,这次的遇见带给了哑女幸福。在心声的延展的舞台上,哑女唱出了声音,与人鱼供舞,开心且满足。
两个人的孤独变成了热闹,爱也让他们变得更加勇敢。
Elise义无反顾的帮助人鱼出逃,魄力十足。人鱼为报答画家和哑女的救命之恩,干净利落的给了大反派致命一击,带着悲情与哑女沉入水底,拥抱她,治愈她。

人鱼重情重义,有情绪上的悲伤和哀愁。然而衣冠楚楚的大反派冷血无情,阴险暴戾。不禁想问,究竟孰是人?孰又是那个让人害怕的怪物?
正回应了《水形物语》的名字。“水”是整个电影的主题元素,漂浮家具的房间成了异度空间,有着《爱丽丝奇遇记》的梦幻和奇异。填充蔚蓝“水鸭色”的电影场景,清新舒适,赏心悦目。
电影的最后一幕,人鱼与哑女在水中亲吻,就像所有王子与公主爱情故事的结局,希望他们也能过上幸福而又快乐的日子。

水形物语The Shape of Water(2017)

又名:忘形水(港) / 水底情深(台) / 水形奇缘 / 水之形 / 水的形状 / 水无常形

上映日期:2018-03-16(中国大陆) / 2017-08-31(威尼斯电影节) / 2017-12-01(美国)片长:123分钟

主演:莎莉·霍金斯 道格·琼斯 迈克尔·珊农 理查德·詹金斯 奥克 

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 编剧:吉尔莫·德尔·托罗 Guillermo del Toro/瓦内莎·泰勒 Vanessa Taylor

水形物语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