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essy af after reading of oppenheimer >
A story about pride and guilt, impulsion and regret, the unstoppable course of science and exploration, the stern fences held up by ethics and faith.
常常因為想要寫出公正而深入的影評而久久不能下筆,卻狂妄地忘記了我不是open rice用戶,而電影也不是歷史真章;我只需要誠實地描述我對一件藝術作品的感受而已。
好,帶完頭盔開始9講。
實不相瞞,我對於諾蘭完全已經是追星心態,filter已經開到120%,就算只是影塊粟米地3小時我大概都能找些什麼讚下(x
就算去讀歷史書,去讀人物自傳,多少真、多少假,總是無從得知。
我不知道奧本海默在開拓和領導這個3年、20億、逾千人的計畫之際,除了fueled by一個科學家的探索欲和一個jewish american對納粹的憂慮,有沒有spare過一刻去考慮這劃時代的武器代表了什麼,又或者想過了,決定暫時先不理會?
— legitimacy —
為什麼要做出原子彈?
將它視為一個solution當然很簡單,there’s “our boys”, and there’s the “enemy”。打倒敵人,把我們的士兵帶回家!
對方是邪惡的,我們不能讓對方搶先一步!
黑色幽默在於大西洋對面那個鬍鬚佬也叫自己的政策做the final solution。那雙方的分別又在哪裡呢?
歷史是勝者書寫的,誰是邪惡的,僅取決於誰是最後的勝利者。當然納粹跟我的價值觀背道而馳,但千百年後,我們會否像納粹一樣被歷史審判?
就算在今日的世界形勢,大國為「普世價值」出兵,我們是否真的認真、深入地探討過這些行動的合理性?
正義不是絕對的,對無信仰的朋友們,千百年後的審判完全不是一個問題,大多數人而言,人生的意義也不在於活出完全正義、清白的人生。但我們更關注的或許在於一個問心無愧、快樂的人生。
— guilt —
總統說,下命令投放炸彈的人是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說don’t be a crybaby。
仔細想想,沒有奧本海默來領導,或許也會有另外的物理學家,另外的將軍,另外的新墨西哥。科學的腳步不會停下,原子彈終有一日會被研發,無論在納粹之前或之後。但在那個時機,他站在了那個位置,他就是科學界的麥克風;他就是研發進度的上鍊條,怎麼可能不feel responsible?if i were him,我大概總會倒帶想,如果我當時沒有做出原子彈,就根本不會將可否投放原子彈的決定交給了政府;或者根本不會打開這個潘朵拉魔盒。
— silence —
大音希聲。很喜歡諾蘭決定把兩場最關鍵的戲做成無聲的畫面。
第一場,Trinity的爆炸。實際上確實是因為距離的原因,那場爆炸中聲音比光慢了半分鐘。但這個靜默可以說在場人員被巨響震得暫時失聰、也可以是世界武器就這樣靜悄悄地走向新紀元,只有新墨西哥州中幾百個觀眾看到了這個歷史轉捩點。A delayed “boom” —— a delayed reception of the world about the use of nuclear weapons, its implications and consequences; a delayed reaction of oppenheimer to the pandora’s box he opened.
第二場,在試驗成功後奧本海默走進講堂演講。當你終於知道層層疊疊的踏步聲原來來自這裡、而一切都是為了鋪墊之後的靜默。這種silence就像你深吸一口氣憋著,直到逐漸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當你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時,才突然發現那些被自己推向一邊的想法,突然冒出尖尖來,一下一下戳著你。當他看向台下的人卻只看見灰燼和顱骨,被exile的內心掙扎發狂地襲向他。
— martyr —
每個內省傾向的人都是崇拜甚至渴望殉道者
的。當他做了一件錯事,敏感的內心時時刻刻讓他寢食難安。但what’s happened happened,他們只好允許自己被貶低、被侮辱、被tar and feather,上演一場殉道的戲碼,才能稍稍找到內心的平靜。誰都想被forgiven,但當你有幾十萬的生命to answer for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要忍受多少的痛苦才能被寬恕。(m屬性大爆發!我說的是martyr啦!
— eccentric —
在劍橋的晚上,躺在床上腦海中思維發散,藍眼睛的gaze看著同樣藍的量子軌跡(指非CGI製作之神奇實拍特效),你是否窺探到宇宙奥秘?
他對熱愛、正義和物理探索傾盡身心,然而,他對其他任何事都有一種超脫的ignorance;不在乎尖銳的發言會樹立多少政敵、不在乎不供出間諜自己會受牽連、甚至似乎對身體的生理需求也不是太在乎。這麼看來,似乎是一個純粹、天真、死腦筋的天才。(當然他個人的感情戲另提別論,公德、私德拜託劃清界線。感情史說是womanizer正確的。)
反而對於後面麥卡錫主義下的猎巫、小黑屋的秘密聽證會沒有太強烈的感覺,可能是由於那場戲的鏡頭語言還是比較calm(ok後來其實一點都不calm都脫光了hhhhh
只記得奧本海默被問:why the change of ethical dilemma from 1945 to 1949? 似乎良心發現是一個被自動排除在外的原因呢。
說奧本海默在說了那篇演講後突然叮一下良心發現好像很突兀,沒有漸漸的心理變化,不過其實有時候,我們的內心世界確實就是那麼「叮」一下就變了,這種portrayal也算是loyal了。
(side note;
can’t help comparing it with the imitation game, both lonely, misunderstood, prosecuted geniuses. I feel lucky that I am now more grown up, because if you show both to the 14 year old me, I would pick the imitation game in a heartbeat haha.
cmon… my favourite characters? arrogant and misunderstood, fragile and implosive, martyrs till the very end…
小小的爽點:天才唔食野,係要人地逼佢食
秀才遇到兵之 you try to protect him then who is going to protect you?
really the best traits that could happen to a dramatic male character, albeit i do not wish it upon the real lives of anybody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