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的有两点:
一是奥本海默的心理。
他是把火种带来人间的普罗米修斯,他错了吗?
他有一万种理由来解释原子弹出世的合理性。
他是对的吗?
台下欢呼雀跃掌声如雷,可他的眼中尸横遍野,只能听见幸存者的哀号。因此而死的是二十二万人还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清楚地知道,一颗原子弹带来的将是世界各国开始争相研制足以毁灭世界的核武器,我们会在今后的某一天,因此迎来盛大的灭亡。
他坚决反对研制氢弹,因为那和原子弹是一条殊途同归的路。
如同开篇,他创造了毒苹果,但无力承担它带来的后果。
二是外部世界。
施特劳斯把奥本海默当做死敌,实际上俩人的痛苦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政客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人都最在乎自己的名声,实际上比起名声,这场方桌上的审判摧毁的是奥本海默本就挣扎的内心。
一个纯粹的科学家对一个城府深沉的政治家、
纯粹的科学对复杂的世界,
没有抗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