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弹的诞生也许本来也就是像奥本海默一开始说的,光的波粒二象性,“既是也是”,是一个悖论,世界也许已经在被原子弹毁灭的路上,但原子弹又带来了目前最长久的和平。它既是和平也是毁灭、既承载了人类的高光也凸显了人类的恶劣。
为什么是高光,因为人类学会了使用原子层面的能量并制造出了可使用的实物,为什么是恶劣,因为只有人类会对同种族的生物如此痛下杀手,用战争谋害性命,用科学更有效率地谋害性命。
但人类真的能放弃原子弹吗?或者说,人类能停止对武器的追求吗?大概率不能,因为无法信任、无法相信自己放下武器别人也会放下武器,这也是一个悖论,不放下武器就永远无法停止战争,放下武器就可能成为被对方进攻的对象,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太公确实没说错。
归根结底是人类的匮乏,心理和能量层面的匮乏甚至重于物质的匮乏,因为匮乏所以囤积金钱与权力,因为囤积所以人类整体更加匮乏,很多事情都是同一个逻辑,经济是、心理是、战争也是。
杜鲁门对奥本海默伸出的那一块白色方巾,其实是洗脱了奥本海默的罪责,但他自己是无法放下的,这是身为Prophet的诅咒,向未来看而预料他人不曾预料的命运,并且无法阻止其走向,而奥本海默背负的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命运。
湿婆灭世也创世,又是波粒二象性,“Now I become Death, destroyer of the world”,是预言是寓言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