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有3个小时,带小朋友去看的,结果她全程睡着了,可能还看不懂。我是全程认真看完了的,有被原子弹爆炸的画面震撼到,对电影的内容有一些想法,有很多话想讲一讲。
电影一开场用两行字幕讲了是一个古希腊故事,讲普罗米修斯把火种带到人类,但为此被天神惩罚,被铁链束缚,忍受鹫鹰啄食痛苦。我想,这个应该是个隐喻,普罗米修斯境遇与奥本海默经历形成互文,所以即便我对奥本海默没多少了解,但我大概猜到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了,抱着验证的心情观影。
电影的叙事时间是按两场听证会平行推进,期间反复穿插主角及证人口述不同时间段的事件,所以电影里时间又是错序的。我觉得,可以划分两个时间段,分别二战后期,奥本海默为曼哈顿计划招募科学家,制造原子弹;二战结束,苏美两国大搞军备竞赛,奥本海默呼吁和平。有两场听证会也可以是互文关系,其中以对奥本海默的听证会为主,主要是审视奥本海默是否对美国构成安全隐患,另一场听证会是以美国政府是否要接入施特劳斯加入内阁的资格审查。两场听证会规则相同,都不涉及审判,只是审视,要么被否决要么肯定。
有注意到奥本生命中奥本海默与两个女人的戏。和琼初遇时,讨论的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奥本讲自己是自由的,不教条,不接受指挥,私下相处时,两个讨论的刻板印象,点出电影的另一个关于奥本海默的隐喻,死神会毁灭一切,他不是普罗米修斯,为人类送去的火,不一定光明,有可能他是死神,给到人类的是毁灭。所以奥本海默到底是为人类光明而受天罚的殉道者普罗米修斯,还是带来灾难的死神。关于死神的那段梵文台词,电影出现了两次,另一次是原子弹引爆后。
另一个女人时凯蒂,初遇时,凯蒂想奥本请教什么叫量子力学,觉得奥本讲的很玄妙,他用了个比方,借着讲解,两人心动互撩,私下相处,奥本海默带她去他的家乡,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沙漠。琼是美共,凯蒂在遇见奥本前也是,她在荒芜的沙漠向奥本讲述自己的过往,之所以和现任结婚是因对方是个善良的人,而自己正处于忧郁中,之所以忧郁是因为前夫参加西班牙内战被流弹射中毙命,觉得美共无意义,一切很荒谬。人类非理性,战争的背后可以说有政治主张占对,但比起生命而已,一切都无意义,很荒诞。荒诞,我觉得也是电影的要传达的,在二战快结束而冷战已经蠢蠢欲动之际,其他美工人士更是遭受逆转之下的境况,琼被暗杀,奥本在伯克利第一个听他讲量子力学的学生,很聪明,肤白高鼻梁,带着一点怯怯感的那个,最后去修铁路了,还有奥本的弟弟弗莱克。其他的荒诞之处,电影也有体现,比如,在广岛长崎投放原子弹的总统杜鲁门,对此毫无心理负担,更不要说道德困扰了,但奥本为此深感愧疚和痛苦,觉得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反倒惹来总统先生不悦,甚至讥笑他是爱哭鬼;比如,施特劳斯的睚眦必报策划听证会,泰勒的嫉妒不能理解,所以对奥本倒戈,在听证会上做不利证言,奥本没有哪些纷扰后,毫无愧对之心,和奥本举盏碰杯;比如爱因斯坦对奥本晚生的预言;比如趋近于零概率的链式反应在技术层面没有发生,但地球确实因为原子弹爆炸后发生了链式反应,犹如爱因斯坦常常出现在那个水池里面所泛起的一圈圈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