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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写的是奥本,但暗线是施特劳斯。光看影片就知道,其实对奥本而言,他的生活里施特劳斯并不十分重要,但是这个并不十分重要的施特劳斯却很致命的影响了他。
学术与ZZ一直以来都有着微妙的关系。
或许话应该这么说,ZZ与所有其他非ZZ的,一直以来都有着微妙的关系。在《东京贵族女子》里有这么句话“这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们转的”,指的就是Z客。
无论是否面对与接受,从目前的所有迹象来看——考古、历史、人类、经济、管理、法学......只要有组织就免不了ZZ。它跟一切都能沾上边,它又超越一切——直白的说,一切都是它的工具。
学术遵循规律,自然规律虽然被人发现,但是经过反复验证无误的就是真理。学者认为自己了解了自然——物理、化学、生物,认为自己掌握了社会和人文规律——经济、管理、法学、社会学、人类学、历史学.......
但是他们忽视了人性。人性的集大成者,窃以为,就是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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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遵从内心的人,他们从事的领域就已经反映了他们不是一种人,他们追求和在意的不同。
奥本喜欢理论,喜欢钻研,喜欢探讨,有着过剩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需要新事物新感觉新发现,享受打破即有的快乐。
施特劳斯专注ZZ,他关注人脉,热衷于建立关系网,极力塑造自己美好的ZZ形象,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手段、工具,都服从服务于他从Z的目的。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中的可控感。科学家对所有Z客都有吸引力,谁不想掌握掌握“真理”者并为自己所用呢?一个职业Z客,不要听他说什么,写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所有的行为背后,才是其人格的表象。
他们关注的内容,分析问题的方式,思维逻辑,几乎都没有交叉。唯一的真诚体交叉就是互相客套的时候。
奥本用对待科学界朋友的方式对待施特劳斯,忘记了他可是个搞ZZ的啊。
施特劳斯一心一意的向所有外在世界投射着自己的内心——他就是跟爱因斯坦说了我的坏话,不然说不通爱因斯坦不理我这件事?他就是为了羞辱我,不然为什么不看在我为他付出的份上保持沉默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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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相处,就像照镜子。你以为自己在和对方沟通,其实只是在对方身上再次强化了自己。你对待对方的方式,包括那些关于对方动机、逻辑的猜想、推测,其实100%的反映了你是个有着怎样观点、逻辑和思维的人,刨去这些以后,才有可能看到真实的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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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切都是工具的人,道德是真空。这在《是 大臣》《是 首相》都有很经典的描述。
对于探索自然社会人文的人来说,道德就是道德,实实在在的影响自己的观念。
奥本也曾经是个“复仇者”,对剑桥那个当众给自己难堪的教授,竟然就下了“毒苹果”的黑手。但那一刻的愤怒,经过一夜后已经淡化褪色,他认知到“毒苹果”是错的,他立刻采取行动去补救这个错误。他沉溺于创造一个既有世界里没有的东西——比如原子弹,他善于发现这个世界还没有的东西——比如氢弹,这种兴奋和幸福,喜欢探索和创造的人都懂。但是当这些被创造出来的东西要被运用在现实生活,并会造成实实在在的影响时,那影响还是别人的生命时,他的思维波动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即使在众人的裹挟下,镁光灯下,他还是希望能够像“毒苹果”事件一样做些补救措施。
施特劳斯作为Z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会让一个有能力又不听话的人留在身边呢?这就是关系学的真谛。他的巧妙布局,对程序熟悉到已经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就是Z客的做事风格——既要小心翼翼的琢磨别人以维持自己的完美,又要解决内心被仇恨、愤怒撕咬的痛苦。
说真的,这种像《黑暗荣耀》里的妍真形象,如果能搬上大荧幕的话,应该是很好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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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存在信仰?
或许因为人需要更高的力量,以超越人生的错综复杂和困难重重。
这世界不存在完美的人,不存在完美的组织。
影片的主线当然是奥本,详略得当的说了他与物理学的关系、与女性的关系、与朋友的关系、与同事和上级的关系。施特劳斯是详细描述的部分,与女性和朋友同事的关系是次详细部分。
奥本处理不好养育孩子的事情,却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奥本总是被其他女性吸引,却是个忠诚的朋友。
斯科特说“生命中交织着生与死、善于恶、真理与谎言”“每个人都有恶的一面,但是我们向往善。我们只能拥抱生命中这样的矛盾,才能变得真实,活的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