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传记《奥本海默传》中,作者曾鲜明地表达过他的观点:“人一生中的个人经历决定了他的公共行为和他的决策。” 影片大量应用IMAX胶片,不管是爱好影视剧还是摄影,都能在诺兰新片《奥本海默》找到爽点,早在此前朋友就说二刷三刷,诺兰的片子看三次以上才能逐渐体会到其中的层次。
诺兰是擅长讲述“时空”的高手,有很多途径能让我们突破时空关系,人类做的大部分努力都是在规避“时空”可能给我们带来的潜在风险。《盗梦空间》、《记忆碎片》、《星际穿越》、《敦刻尔克》、《信条》等等诺兰的一系列经典作品,都无不阐述了人与时空的关系,裸露人性在利益面前的样态。
影片大段大段的文戏非常耐嚼,特别是科学家与政治家关于是否将原子弹研究下去和怎么用的问题的讨论,以及奥本在与众人对峙时,尽管自己已经濒临崩溃,依旧努力组织语言,控制自己情绪。从文戏里展现出来的奥本性格本身便极具戏剧冲突,野心勃勃带点专制和强势,时常在不经意间伤害别人;喜欢与情人在一起,但因为自身追求可能会头也不回地舍弃感情,便也不愿意承受失去情人的痛苦,他的妻子说他必须振作,不能作孽后让众人和他一起承担后果;想要看到原子弹爆炸成功,却不想接受原子弹对世界的颠覆性毁灭……
如果是想看大爆炸爆裂场面的观众估计会略微失望,对于大爆炸的处理更多是“沉默”式、“心流”式,在蘑菇云升天的时候是长时间的静音处理,但世界因此遭到毁灭性打击,日本人民遭受重创,科学家和政治家们内心波涛汹涌,每个见证者并不感到轻松,大家都很清楚这一切将改写历史。
讽刺的是,奥本海默习惯性求助爱因斯坦,尽管他并不完全认同“上帝会掷骰子”,精彩的结尾停留在“等有一天他们对你的惩罚足够多的时候,他们会让你演讲会给你讲章。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科学家们造了原子弹,但并没有使用它们的决策权;而当原子弹爆炸成功后,通篇的舆论都在宣扬“原子弹之父”,科学家成为了政治家的替罪羊,奥本海默觉得自己双手沾满鲜血,而总统给他丢了一块手帕擦擦……
戏谑的是,大部分奥本的合作者朋友,在听证会上奥本被污蔑时,都对质证的事情缄默,反而是妻子竭力反驳,在其他场合下,他的妻子也对奥本在政治上的无所作为而生气,在诺兰新片里我们能看到女性力量和政治影响力。
最引发大家讨论的重点是裸露戏是否有必要,个人认为在床上读梵文《薄伽梵歌》和近期电影《封神》纣王边敲鼓边看妲己起舞场面有异曲同工之妙,自由,浪漫,隐忍,克制,能让嗨点直达灵魂深处。通过这种折射,能更加全面立体知道Jane更加神经质,看似主动但实则被动,完全折服于奥本的才华,他涉猎广泛又充分理性不纠结,不止相信一种教义,在某些方面的和谐并不能使共同进入同一种价值观,如果没有裸露戏估计并没有那么直接能展现男性魅力和力量。对于男凝,看到有个网友评论说“要爱智慧本身,而不是智慧的大脑”,我毫不犹豫点赞。
至此,已经能看到影片探讨了很多深刻的主题,而且诺兰很好地做了开放性思考的引导,信息密度大的电影很难得,三个小时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