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的华丽不再代表影片的商业性,而是所有情感的视觉化听觉化-影像,一个爆炸,位于阿拉莫戈多沙漠上空与奥本海默内心,静音与局部强光代替爆炸巨响,诺兰在《奥本海默》中呈现了一种新的表现主义,踏脚声作为启动,演说表里不一身体/脑部转换为处于不稳定状态的物质,发生裂变与聚变,一次情感爆发,一次真正的爆炸,内心的挣扎与矛盾产生巨大能量,震耳欲聋,此时的巨响与前面的静音为互换关系。这种互换性表现为,权力和知识在空间中的不断交互发展,构成了人类发展的历史图景。
借助技术物原子弹的概念,政治主题与普罗米修斯互为表里,安全听证会作为审判与惩罚,内化于美国内部,激进的麦卡锡主义中,作为悬崖与凶恶的鹫鹰。《奥》对麦卡锡主义的负面影射显而易见,对个人的摧残演变到对整个知识界,形成链式反应,影像表现为又一次的裂变爆炸。
关于与爱因斯坦对谈的暗线剧情,首尾呼应的池塘掷石涟漪意向,与广义相对论里引力波是时空的涟漪形成互文,诺兰从《信条》开始察觉到了某种加速主义或者未来主义,指涉未来时间的不可知性。影片最后诺兰用一种“尚未存在”的意识取代了精神分析,这种“尚未”意识表现为一种对未来的期盼、构建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