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平日的生活来看,有一件事我们是很清楚的,我们是为了彼此而活,尤其是为了这些人而活——他们的笑容和幸福构成了我们快乐的源泉;同时,我们活着还为了无数个不相识的生命,怜悯之心,将我们同他们的命运联系起来。每天我都不止一次地意识到我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那些活着或死去的同胞的工作之上,意识到我必须诚挚地,竭尽全力地去回报我所得到的一切。”-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奥本海默》赋予我们一个与历史对话的机会,熟悉诺兰的人都知道他迷恋电影叙事的变化,《奥本海默》比起《信条》,《盗梦空间》 和更早期的《记忆碎片》虽然已经没有在时间叙事上那么复杂,但是电影依然用了多种叙事方式,让不同阶段的人物相互对话,让历史事件相互佐证。
对于人物传记,按照时间线性叙事从头开始讲他的一生故事是我们在过去影视作品里常见的拍摄方式,诺兰为什么没有选择一种更容易接近观众,或者说更能避免很多剧情争议的方式,因为单纯的呈现一段历史无法突出它的前后影响关系,也无法让今天的观众去直面这种联系的延续性。
于是才有了两场质问和对话,一次是听证会,一次是为了获得安全许可的审问,让悉数相关人物登场返回到当时事件发生的时刻,这时带着疑问的不是坐在奥本海默等当事人对面的委员会成员,而是,电影院的观众。
这给了每一个观众走进历史的机会,去理解当时每个决定和背后的原因,因为诺兰还安排角色自己与不同时期的自己对话,不论这个角色起到的是什么作用,从而实现了让历史本身发出声音,这个本来是电影特有的功能和可达到的效果,尽管诺兰孜孜不倦地在很多科幻题材作品里使用并拓展,效果有时候变为障碍,但在表现现实历史题材和以人物为核心的故事片中,这样的形式给每个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平等的与历史对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