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听女孩是一部充满了生活感的电影。这归功于导演在视听修饰上的克制。在影片中,几乎没有出现过特写,而是大量采用中近景;声音上也基本采用了环境音以及有声源音乐——比如开场时ruby一家捕鱼的场景中,我们能听到茫茫海上,浪打渔船的涛声,马上少女的歌声响起,镜头切到一家人收捡渔网的场景,ruby的歌声渐渐与音箱的音乐融为一体,进而音乐自然地接替了人声与音响,完成了一个流畅的过渡,一个一家人和睦劳作的图景跃然眼前。
当然,对视听的克制不仅仅是为了营造生活的实感,更是为了完成导演的另一重目的。
导演克制的不仅是视听,更是影片中情感的表达。尽管作为观众的我们知道ruby热爱着她的家人,她的音乐,还有她的男孩miles,但她心中的爱意却并不会轻易说出口。就像音乐老师mr.v在问她“你唱歌时感觉如何?”的时候,她只能哑然,无措地用手语比划出“像飞在空中”的样子。ruby是这样羞涩的一个少女,又怎么能做到轻松地表露自己心中的爱意呢?
所以,在导演摒弃了一般剧情片中常用的特写镜头,泛滥的浪漫音乐之后,观众看似失去了进一步窥探片中人物内心,与其共情的机会,实则在另一个角度上,完成了与ruby内心的重合。
诚然,剧中他人对爱的表露是那么的轻松——无论是Gertie对于哥哥leo的大胆追求,还是ruby父母对于性的毫不遮掩。但爱意,并不一定需要大胆直接的表白,或是轰轰烈烈的性爱才能流露,也许ruby对她所爱之人的情感,正藏在每一次与父母的拌嘴,和哥哥开的玩笑之间。
ruby有自己的表达爱的方式——歌唱。我们可以看到影片最后ruby唱给父母与miles的那首《two sides now》,便仿佛就是ruby真心的真实写照:

“我曾从两面思考爱情
From give and take and still somehow
去思考付出和给予却仍想不通
It's love's illusions I recall
我想这是爱情的幻像”

这正是一个对爱懵懂的少女的青春恋歌。歌如此,这部充满着青春明亮色调的电影亦是如此。在影片的高潮,电影终于舍得打破之前的常规,用闪回的方式组接起了一幕幕她们的生活片段,尽管ruby的歌声中唱着“我真的不懂爱”,但通过镜头,我们无疑已经知道了答案:这样的生活,就是爱的最好呈现。
对了,当闪回进行到ruby与miles在船边游戏时,原本的钢琴单独伴奏加入了吉他的扫弦一同合奏。我想,这个从来都是独自歌唱的女孩,最终还是找到了值得付出一吻的男孩。


健听女孩CODA(2021)

又名:乐动心旋律(台) / 贝利叶一家 美国版 / 心之旋律 / 终曲 / Children of Deaf Adults

上映日期:2021-01-29(圣丹斯电影节)片长:111分钟

主演:艾米莉亚·琼斯 特洛伊·科特苏尔 玛丽·玛特琳 丹尼尔·杜兰 

导演:夏安·海德 

健听女孩的影评

Amélie
Amélie • 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