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赞同所谓大女主投身于自己热爱的事业而获自由的较为流行的解读,这好像成了另一种刻板印象。看完全剧,我倒觉得这是一部探讨人生作为一部漫长的悲剧,如何是可以忍受的的力作。贝丝的人格似乎永远停留在母亲自杀前的一瞬,通过不停的闪回,母亲——保护者与养育者——的离去意味着被爱的不可能或者说人的爱被剥夺的必然。这使得贝丝在几段关系中的失望尤为重要,无论是继母的陪伴但利用,还是记者男友、州冠军男友和美国冠军男友的帮助,都没有让贝丝拥有自由而又包容、欣赏能力更珍重品格的真正的爱。这点在诸多细节都有体现,而她和国象的关系,更不能说只有热爱,超强的国象天赋吸引他人,但他人却又在这天赋前止步,能力构成了某种诅咒,使任何人都不曾真正走进她的心灵——这里的问题似乎是人类对人类的爱能否超越欣赏、魅惑与外在要素和内在禀赋的吸引,走向对本体的热爱?有没有人能越过充满杀戮与奸计的棋盘拥抱贝丝内心那个哭泣的小女孩呢?但贝丝也知道她不能没有这一天赋,她也没有走向抛弃国象的道路,而是选择以国象为慰藉来安慰无法得到爱的人生,这是一种求爱而不得的大多数人的悲剧,却以超凡的天才魅力得到了某种救赎,所以,悲剧仍是悲剧,但却是可以忍受的,孤独将持续,但又是可以借此逃避世俗的。贝丝将目光从其无法得到爱的男人们(当然还有女人)身上移开,盯着棋盘,与命运下着自己的人生的棋,所以最后一幕她下车走向广场和一群俄罗斯老者下期隐喻着一个人的孤独与被爱的无望,无法通过世俗事务和名望得到化解,唯有自己的由热爱与诅咒构成的某种爱好,才能成为慰藉。人不能指望人,当目光从人身上移开,开始关注于任何内在自我的愉悦之所,便可以应付关系的无常和命运的嘲弄。某种意义上,这是用孤独陪伴孤独,以无我拥抱自我的妥协和折中,但其内核依然冰冷入骨——苦难的必然与人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