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10

小说:何处觅诗意

从《小说》到《火星没事》，十年一攸忽。可以明确的是，编剧变主持人再变导演的刘仪伟，已经没有了诗意。
回到上世纪末，怀旧与总结，盘点与致敬，理想拜金交缠，浪漫现实并存的大氛围下，一群有头有脸的作家们讨论出了诗意吗？徐星说，现代社会的诗意，肯定能把陶渊明吓死，现代人要产生陶渊明那种桃花源的诗意估计也不可能。方方说，我理解的诗意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诗意。陈村说，讨论诗意是文人酸性的表现。丁天说，没钱没诗意。
不难看出，话题明显陈旧了，不是现在看起来显得装，而是当时就已在装，人人避实就虚或语焉不详或环顾左右或思绪飘忽，换句话说，十年前被寄望于诗意光环围绕的作家们已经都懂得自觉以神马物质来抵挡诗意这片浮云，遑论世事变幻的十年后？要再来这么一出，以回避为表达的诗意，怕就只剩下失意或者屎意了。
可咱偏要较下劲，换作问你，什么是诗意呢？或者往实处点落脚，何处可以觅得诗意？
首先，我会想到爱情。有个流行的说法，恋爱中的人个个都是诗人，我赞同。中国最早的《诗经》，爱情占的篇幅可是不少。从生理角度分析，恋爱中的男女爱情荷尔蒙激增，脑神经紊乱，在内心狂热，情绪夸张之下，不免自我感动，言过其实或者颠三倒四，情动而诗动，这差不多算是诗意产生的一种常态了。以个人经历看，诗固难作，但当爱情来了时，撇几句口水诗确实挺过瘾，蛮自我陶醉的。至于这种诗意在爱情之外为什么产生不了，大概在于爱情之外多是常态，理智状态下的抒情，容易把自己弄恶心，也就望而却步或者不了了之啦。
其次，我认为梦里可以产生诗意。梦里出现的人，可能是你朝思暮想，也可能和你分外眼红，还可能和你虽则相识却素无往来，又可能和你八杆子打不到一块醒来也对号入座不得。那份新鲜不可知，每每使梦境跌宕起伏，变故频生，天马行空，没头没脑。比平庸的日常不知精彩多少倍，因为虚幻，反而诗意无限。因此，我比较赞同王朔在影片里的一个观点：非理性的东西才会产生真正的诗意。
更悬乎一点说，在自我意识里，我认为还有一种介于梦和想之间的状态，它一般发生于刚刚躺下那会，眼睛眯着了，似睡非睡，总会出现些奇思怪想，或者是某个想不到的人，或者是做件莫名其妙的事，这似乎在预示人睡着了，在做梦，但又总可以猛地醒过来，如果有心看下时间，也就是上床不到一分钟，更甚至，有时可以在这种状态里命令自己醒过来，结果就醒了过来。
所以，我理想中的诗意是梦中的爱情，比如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和我的爱情平平淡淡，但无论做什么，两个人的手都一直是牵着的，仅此而已，却已然美得不得了。居然我还知道那只是个梦，于是在梦中拼命给自己潜意识，不要醒啊，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