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rt is the new sexy.
促使小琳给葛瑞丝传答案的直接原因是发现考试的试卷是前几日葛瑞丝从任课老师手里拿到的辅导资料的原题,这种“教育作弊”让小琳震惊。其次是出于想要帮助好友实现登上话剧舞台的愿望。
我们展开一下上一句话隐含的现实:首先.任课教师以权谋私,通过出辅导材料原题这种劣等手段诱使成绩不理想的学生上自己的辅导班,以增加自己的不当收入。
其次.任课教师两副面孔,明明已经“做了弊”,监考仍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最恨作弊这种行为。
第三.学校硬性规定成绩不符合的同学不可以参加文艺活动,规定本身就十分不合理。
小琳的第一次作弊行为看上去像是一场对抗不合理现实的反抗,是一次模范生正义的英勇事迹。
好友的富二代男友阿派提出希望以一门课3000泰株的价格,交易到小琳的考试答案。小琳并没有直接答应,但谈话间小琳得知每位新生都需要除学费外再缴纳20万的赞助费,她又有了新的对抗对象:学校。本就家境清贫的小琳难以接受这样的霸王条款,而父亲善意的隐瞒也让她更加难受。
所以,我们看到小琳一次又一次帮助他们作弊却并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他们。这些反抗的对象于我们观众而言,似乎也似曾相识呢。
同样是天才模范生的班克,由最初的诚实勤奋孝顺,黑化成完成惊天骇地的国际作弊之后仍想再干许多票的班克。当初一句“就算你诚实,可生活一样在欺骗你!”使五好少年的幻想中的美好生活裂开了缝。拿到200万泰株报酬给自家店里修葺一新的甜头,让五好少年彻底黑化,可又让观众不忍责怪。
《东京一年》中蒋方舟如是说:天真的人很容易世故…天真的人不懂得珍惜这个特质,而是早早地把它当作成长必然蜕掉的皮,轻率地抛弃在一边。抑或像小孩子,走一路采了一路的花,采花时也显得兴致勃勃充满乐趣,到了路的尽头却毫不在意地把那一捧花向上一撒,扔掉,迅速变得世故。
电影中的班克如何不像个把“诚实之花”迅速扔掉的小孩子呢?
“我们身处同一个星球,却相隔不同时区;我们拿着同样的铅笔,却印着不同条码。这世界从来都残酷得像一场大考,财富是分界线、智商是分水岭,用尽全力参加考试,分数却已三六九等的划分完毕。悬在高处的优等生海报只能堆在角落蒙尘,涂满铅字的答题卡又不知戕害了多少梦想。试卷背后的膻腥真相,带着梦破碎的声音,就算我诚实,生活不也一样欺骗我吗?!”
影片最后,小琳坚持了自己的选择,用行动告诉班克:生活可以欺骗你,但是你不能欺骗生活。无论何时何地,道德应该是比智慧更重要的东西。
很多观众对结尾表示失望,给小琳的选择冠上“政治正确”的帽子,甚至期待小琳和班克继续携手再干一票。
我们可以感受到,善 并不具有强烈的粘连性,不能要求别人说我行了善,你也必须行善;但是恶 却具有漩涡一样的难以自拔的特性,很多时候,我并不想作恶了,还会有别人强迫威胁你作恶。一直觉得经历过污浊的纯洁,才是真正有力量的纯洁,面对生活,为什么不能选择保持清醒继续卑微地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