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诉

我一直相信,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有底线。

这个底线,是一个鸿沟,是走到这里时,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走过去就是万丈深渊。

这个底线,不能用来衡量,不能为任何值得或者不值得的事情选择践踏。

在我看来,这个底线,是做人的根本,是我们应该知道的,要做什么和不要做什么,也是我们是否能够坦然说出“我问心无愧”的根本。

这不是夸夸其谈,而是事实。

在看电影《天才枪手》的时候,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我是电影中的女主人公小琳,拥有傲人的智商,有这样一个帮助别人作弊的途径可以挣到大量的金钱,我会去做吗?

我会说,不会,但这个言论实在是苍白,毕竟我没有站在小琳的立场上,没有小琳的经历。

枪手吧,毋庸置疑,就是考试作弊的人。

导演纳塔吾·彭皮里亚的这部泰国校园青春片不谈恋爱,只谈考试,说的就是打小抄、传答案这档子事,他把这种纠结的校园记忆,和监考老师斗智斗勇的过程拍成了武侠片,看似风平浪静的考场其实暗含汹涌,震撼人心。

作弊的起源,是因为帮助好友格蕾丝辅导功课,她在考场上发现自己帮助好友的功课和卷子上的题目一模一样,因为愤怒,也因为想要帮助好友,她以一块超满了选择题答案的橡皮成全了格蕾丝。

这只是开始,格蕾丝的男友小巴知道以后,就通过女友联系上小琳,刷卡获得她的帮助,一门考试3000泰铢,一学期13门考试,相当可观的一项收入,小琳自然答应了。

以钢琴补习课的名义,以钢琴曲的指法为暗号,代表ABCD四个选项,在考场上通过看她的指法进行选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作弊队伍的壮大,在一次大考中,耿直的学霸班克发现端倪,举报了一个学渣,也因此牵连出小琳,让她错失了海外留学的机会。

本意是帮助小琳,谁料却让她错失奖学金,我不知道班克会怎么想,但仔细想想,班克不就是那个我们学生时代最讨厌的告密者吗?我知道这不对,但我就是不喜欢你告密,这就是我们的心态,但我们也必须承认,这件事情于情于理,班克都没有任何错误。

他就是耿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还是开始,之后的STIC国际会考才是真正的好戏,这群学渣们不仅仅是为了通关会考,也是为了赚得巨款。

小琳凭借时差以及强大的记忆力和班克联手给格蕾丝等人传答案,值得注意的是,耿直的班克为什么也会加入这场疯狂的作弊大军呢?起因还是小巴为了拉他下伙,在考试之前将他打了一顿,让他错过了奖学金的考试,错失出国的机会。

这场作弊计划,可不像我们所接触过的那些小打小闹的作弊,而是一场计划周全的作弊,从时差的计算,到印刷厂的2B铅笔,以及考场上传答案的紧张,悉尼地铁站惊心动魄的追赶,都如同一场谍战一般吸引人心。

如果我们认为这只是一场揭露考试作弊的电影就大错特错了,即使这部电影的灵感来自2014年SAT考试亚洲地区的作弊事件,影片中的STIC是SAT的化形。

这部电影首先批判的不就是教育的不公平吗?即使成绩优异,被评为模范生,年年获得奖学金,免了学费,但高达20万元的赞助费,也是一个普通家庭难以承受的。

一个模范生,在这个学校眼里,不过是一个广告,一个可以吸引更多人来学校上学的幌子。有些可笑,但我们必须承认,这就是事实。

这几年来,我们都一直在评判阶级的鸿沟难以跨越,认为阶级越来越固化,阶层的流动性大大降低。正如影片中的小琳起初也相信学习可以改变命运,但越来越多的经历让她突然明白“就算不作弊,生活依然欺骗你。”

作弊,不仅仅是考试,也是小琳和班克这些学生去往国外留学的机会和成本。

因为,在看起来人人平等的校园里,家庭贫富的差距,乃至性格的差异可能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学校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纸成绩,但是一旦走出校园,差异就出来了。

这些学霸们可以轻松地通过各类考试,拿到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录取通知书背后所需要交予的东西却不是一张纸那么简单。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都是他们难以承担的。

两者衡量之后,为了能够出国,他们必须作弊。

这时候,底线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要出国,要努力工作,摆脱贫穷,改变自己的阶层以及命运。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不对?但衡量之后,他们做了这样的选择,践踏了自己的底线,走进了万丈深渊。

影片结束的时候,小琳拒绝了之前的酬劳,和格蕾丝的友情彻底断裂,得到升华,而班克则被黑化,成了金钱的奴隶,准备策划一场更大范围的作弊,并以STIC威胁小琳的加入,小琳走出了那扇门,离开了洗衣房,揭露了她是如何策划的那场作弊。

不得不说,班克是影片中最令人心疼的存在,最开始耿直到令人讨厌,以及最后市侩到让人心疼,都是我们不能忘记的镜头。经历过社会黑暗,开始认清社会现实之后,他也成了曾经他自己讨厌的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例子,也是我们最难以接受,最不愿意接受的。

若是深究,我们可以认为班克的结局是由小琳一手造成的,但最后的堕落却是他向现实屈服的结果,他认识了社会潜规则,并开始利用社会潜规则,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悲,可叹。

其实,我个人看来阶级的固化是在所难免的趋势,一个社会发展到一个程度,难免会出现阶级的不平等,但这并不代表着就无法改变,只是会相对于出身好的人难一些,需要付出的多一些,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

凭借着小琳和班克的脑袋,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说,他们能在很大一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自己生活地更好,至少会比现在好很多,但他们将自己的人生全部都寄托于一场考试上,压力可想而知,也难免地做出这样的选择。

本就是青春年少,未经世事,不知道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需要承担多大的代价。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事事明智,何况是刚刚尝到了甜果的少年班克呢?

看电影《熔炉》的时候,我记得最深刻的一句台词是“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虽是最深刻记忆的一句台词,但是第一次看到它却不是因为电影,而是作为鸡汤存在的,简单却记忆深刻。

看过电影后,记忆更为深刻,怎么也忘不了。

不得不说,生活中实在是有很多诱惑,那些诱惑小的只涉及日常生活,而诱惑大的甚至可以涉及未来的命运。虽然我也不敢说我能够拒绝所有的诱惑,但我想有些底线是怎么也不能被践踏的。

说过很多次,愿我们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这不仅仅是祝福,也是对我们未来的美好祈愿。

说底线怎么也能跨越,是因为这是我们是否光明磊落的根本。

如果想坦坦荡荡地说出“我问心无愧”,势必不能够跨越自己的底线,势必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苏诉


天才枪手ฉลาดเกมส์โกง(2017)

又名:出猫特攻队(港) / 模犯生(台) / 完美作弊 / 高智商的作弊游戏 / 坏天才 / Bad Genius / Chalard games goeng

上映日期:2017-10-13(中国大陆) / 2017-05-03(泰国)片长:130分钟

主演:茱蒂蒙·琼查容苏因 查侬·散顶腾古 依莎亚·贺苏汪 披纳若· 

导演:纳塔吾·彭皮里亚 编剧:塔妮达·汉塔维瓦塔娜 Tanida Hantaweewatana/瓦苏红·皮娅罗姆娜 Vasudhorn Piyaromna/纳塔吾·彭皮里亚 Nattawut Poonpir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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