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10-18

天才枪手:情感的胜利


令人倍感惊艳的泰国进口片《天才枪手》堪称“小题大做”的典范,不仅把考场作弊题材拍出了间谍片的惊险刺激,其中很多画面上的细节也颇有意味。

期中考试开考时,笔尖出如剑锋出,考场瞬间如同战场——这是氛围的渲染。

当帕和格蕾丝第一次提出高考作弊计划后,琳内心的摇摆不定被镜中影像表现出来——这是情绪的渲染。

琳与班克在赶赴STIC考场的路上,两人共用一副耳机听着音乐,画外音响起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此时的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说承载共同命运也不为过。但放眼全片可以看出,这场考试远非这一场景的唯一所指。

琳与班克除了都是学神外,还有另外一个更客观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出身于经济条件一般的单亲家庭,却偏偏进了贵族中学(从高额择校费和出手阔绰的同学来看,至少不会是上海话讲的“菜场学校”)。从帕出钱买琳的“脑子”起,阶层的不平衡便成为了整个事件是原点。当琳和班克到了澳大利亚,并肩站在大桥下看着碧海蓝天和美丽的悉尼歌剧院时,不禁让人想到,他们毕生奋斗的目标却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起点。而更早之前正在憧憬新加坡全奖留学的班克被帕使了个手腕就错失了改写人生的机会,更显出了在社会生存法则中天生“弱者”深深的无奈。真正的不平等在于,作为个体的你明明比别人优秀,却真真正正输在了起跑线。应该说,《天才枪手》在上述方面所引发的震荡,已经突破了电影的界限蔓延到了现实之中,而这正是这部影片不容忽视的价值之一。

由于对泰国的社会状况与文化语境缺乏了解,,我不能说这部片意在批判。不过,浓重的现实烙印使它给人未完待续之感。琳公布整件事之后,她的生活遭受会怎样的影响?格蕾丝和她的友谊还能否延续?那些因作弊被开除的富家子弟会不会实施打击报复?如果制片方要拍续作,我举双手建议把它交给善于揭露社会黑暗的韩国导演,也许我们又会收获一部《恐怖直播》或者《辩护人》。

既然如此,现在这个迷途知返的结局是分量太轻或者过分矫饰的吗?并不尽然。就情节而言,在人物一路黑化的线索之外,影片中还存在另一条一直若隐若现的情感线,而这条线才是支撑主人公心路历程,导向影片价值观的关键所在。

时间倒回至帕第一次提出和琳做交易之后。他对琳说他们给她的钱足以赚回家里交给学校的高额赞助费,对此事毫不知情的琳震惊了。她回到家后找到了父亲藏起的收据和一纸离婚协议书,正是这两件东西,使她感受到父爱之深,为了报答,她决定“下水”赚钱。

后来,事情败露。因为父亲被无端指责,琳怒怼校长,然而父亲却无言地接受了一切,并对女儿施以了最严重的惩罚(他扔掉了琳为他买的衬衫)。于是,与父亲“决裂”的琳彻底走上了自以为正确的路,才使得影片走上了高潮。

或许不容易注意到的是,其实最后的反转也与父亲有关。当成功完成任务的琳疲惫地走出机场时,她看到了前来接她的父亲,而还被蒙在鼓里的父亲却对她说,“男朋友呢?带他来家一起吃饭啊。”在这里,父亲原谅并重新接纳了女儿。琳一下子软弱下来,伏在父亲怀里痛哭,说出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到此为止,电影中出现了一条完整的经典叙事线,从女儿的反叛到回归,父亲作为女儿的导师给她灌注了诚实、坚韧、善良的精神,用以对抗外部物化的资本世界。到了结局,琳离开班克的勇气也正是来自父亲。

除了父女之情,格蕾丝对琳的友情也与她相伴到底,甚至当琳一气之下拒绝飞往悉尼后,格蕾丝也只是希望不失去这个朋友。即使设想以后长大成人的她们不再是同路人,但青春的滋味仍是那样单纯和美好。

以上两条感情线使影片主题和人物形象丰满充盈。相比之下,班克和琳的情感则更有耐人寻味之处。两人关系首次出现危机是班克出于好意举报同学抄袭,最终却导致校长发现了琳的诡计,那时,琳怨恨班克毁了她的前程。第二次危机是班克得知帕找人打了自己,愤然离去后又突然折回,这一回,是他对琳说自己的遭遇皆因她而起,她又怎能不负责任地放弃。两个事件中,他们都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对方。其实,两人谁都没有主观过错,甚至行为和后果之间并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但事实上,又很难说二者之间不是连锁反应。事件的发生就像一个推一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比方说,假如没有班克最初的报告老师,说不定琳会如愿申请到出国留学的奖学金,后面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看似命运的玩笑,实质是一念之间非理性的抉择。人的世界比逻辑世界复杂太多,不像机器一样只有“脑子”,会永远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而终究要受内心的左右。片中,恰恰是班克和琳之间的分分合合让我们更加明白情的存在和意义,有理由相信琳最终能做出对的事。

为了情感、道德和真理,这才是《天才枪手》鼓舞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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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枪手ฉลาดเกมส์โกง(2017)

又名:出猫特攻队(港) / 模犯生(台) / 完美作弊 / 高智商的作弊游戏 / 坏天才 / Bad Genius / Chalard games goeng

上映日期:2017-10-13(中国大陆) / 2017-05-03(泰国)片长:130分钟

主演:茱蒂蒙·琼查容苏因 查侬·散顶腾古 依莎亚·贺苏汪 披纳若· 

导演:纳塔吾·彭皮里亚 编剧:塔妮达·汉塔维瓦塔娜 Tanida Hantaweewatana/瓦苏红·皮娅罗姆娜 Vasudhorn Piyaromna/纳塔吾·彭皮里亚 Nattawut Poonpir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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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语
闫语 • 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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