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班克,我和你现在都是失败者。不像格蕾丝和小巴,天生的赢家。我们必须付出更多,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看看我们的处境……”

班克:“这不一样!你是活该!我只是倒霉!”

小琳:“也对!可是你不觉得就算你诚实,生活照样在欺骗你。”

这个世界,留给穷人的试错机会太少了,而试错的成本又太高。影片中的小琳,聪明、自恃,她以为上帝给了她最高的配置:永远是学校的优等生,不用交赞助费,还有奖学金,自己的优秀更是比班克那种靠勤奋得来的更高一等。直到小巴告诉她,她也是她的父亲交了20万泰铢的赞助费才进来的,越笨的人交的越多,而笨的一塌糊涂的格蕾丝才比自己多20万泰铢,曾经睥睨众生的优越感顿时全无。

作为一个优等生,小琳不会仅仅满足于成绩的优秀,她还想要满足心底那可怜巴巴的自尊心。当小巴想以23万4千泰铢换她的聪明脑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但是远远没有心动,23万4千泰铢只是勾起了她对金钱的渴望。而当小巴说:“这样你给学校交的赞助费就回来了”的时候,23万4千泰铢想要填补的是她可怜的自卑感和虚荣心。

父母离异;父亲一心想要她拿到奖学金出国;自己的奖学金仅仅是换来了学费减免,还要缴纳高昂的赞助费,感觉被学校欺骗;父亲为给她筹学费,准备卖掉母亲留下的钢琴;看到身边的富家子弟,样样不如自己,却过得都比自己潇洒。小琳走上”枪手“之路,除了是对不公平的社会的抗议外,更是想向所有人证明:虽然我家里穷,但是我比你们这些富人都要厉害,你们除了钱什么都不会,而我什么都会,将来赚的钱也比你们多,你们都要佩服我。在影片的开始,格蕾丝求小琳教她数学,格蕾丝以各种方式诱惑她答应,包括每天放学后给她买一杯奶茶(这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属于金钱诱惑);如果她教她的话也等于自己在复习,但是小琳都没有答应,最后格蕾丝要当小琳的第一个学生,一遍一遍的叫着“小琳老师,小琳老师,小琳老师”,小琳听到跟自己一样的学生叫自己老师,这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觉得比别人高人一等了。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她做“枪手”的初衷。这里也为后文她想学教育学埋下了伏笔,影片结尾处,小琳说想当一名老师教别人知识,当考官问她是否有辅导过别人的经验时,她回答有,她的确有,她成功的“辅导”一批“富二代”出国留学。她的STIC成绩1460分,完全可以做老师,也许她能教别人知识,却不能树立榜样,因为她作为“老师”的第一堂课就不是合格的,她“成功”的帮自己的第一个学生格蕾丝拿到了表演的资格。

小琳说,她不想撒谎,她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她不想再错下去了。但是,比考试更残酷的是人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很多次试错的机会。对于班克来说,只有一次,而他已经用完了。

很多人不能接受班克最后的黑化,但这是必然。正是班克曾经如此的单纯,才导致了他黑化的如此彻底。很多人不满结局的突兀,认为小琳揭穿一切只是良心发现,那是因为你们对班克还抱有一丝希望,也是因为你们没有真正懂得班克,或者说根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人生。像钱钟书说的: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一个跟母亲相依为命生活在底层的人,开着一间设备落后的破洗衣房,动不动机器坏掉就要驼背的母亲手洗衣服,母亲的手都泡脱皮了,班克帮母亲洗衣服以至于没有时间复习,第二天考试,又有富家子弟用3000泰铢的“辛苦费”引诱他做“枪手”,在作弊面前,他的眼皮连眨都不眨。然而将他推向绝境的深渊的不是作弊;相反,是他不愿作弊的单纯、正直和胆小。

当我们在影片中看到小琳惊心动魄的作弊现场时,我们似乎每个人都希望她能成功。也许唯一我们希望不成功的场景就是我们考试的时候看到别人作弊,那时我们的心态大都是心里不平衡,觉得对自己不公平。而班克举报小东作弊完全是一种“考试不能作弊”的正义心理,而我们很少人能够做到他这一点。

影片结尾,如果小琳不去揭露这一切,班克会真的如他所说,去举报她在STIC中作弊的事,举报所有作弊的考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后,让所有人跟他一样,永远,永远,没有了机会。但是贫穷限制了班克的眼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那样没有选择,班克母亲只是一个贫穷的帮人家洗衣服的,他不能原谅儿子的作弊,使班克越陷越深,更加深了班克的悲剧色彩,而小琳,却有自己父亲的原谅与鼓励,即使他们同处在底层,却还是有着那么大的差距,而这一个差距不是用金钱来区分的,而是思想、观念。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有什么希望可言。班克是可悲的,但是小琳又何尝不是可恨的呢?小琳揭露这一切看似比班克更加高贵,“恶人作恶的时候,总是以救赎的名义”,你可以失去,但是有的人只有一次机会。

最后送大家肖尔斯《许愿树》里的一句话: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公众号:银铃社

天才枪手ฉลาดเกมส์โกง(2017)

又名:出猫特攻队(港) / 模犯生(台) / 完美作弊 / 高智商的作弊游戏 / 坏天才 / Bad Genius / Chalard games goeng

上映日期:2017-10-13(中国大陆) / 2017-05-03(泰国)片长:130分钟

主演:茱蒂蒙·琼查容苏因 查侬·散顶腾古 依莎亚·贺苏汪 披纳若· 

导演:纳塔吾·彭皮里亚 编剧:塔妮达·汉塔维瓦塔娜 Tanida Hantaweewatana/瓦苏红·皮娅罗姆娜 Vasudhorn Piyaromna/纳塔吾·彭皮里亚 Nattawut Poonpir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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