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集:人民的胜利]
受到了极大的震憾。
这一集的名称为“人民的胜利”,我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军队凯旋归来的画面,没想到第一幅映入眼帘的画竟然是《爸爸永不回来了》。
蒋兆和先生那些描绘苦难的画里,最让人揪心的是人们的眼神,看一眼就觉得心碎成了纸屑。片尾忽然放出蒋先生的照片,忽然发现最抓人眼球的就是蒋先生的一双眼睛,看似平静,但里面装了一整个世纪的号哭声。
这些声音来自他,也来自人民。
感谢陈先生把蒋先生介绍给我们。
[第4集:初习的作品]
感谢小熊,在我去香港的时候特意带我去看梵高展。
也许正是在看完梵高展后,我在“星空”、“向日葵”等等名作之外,除了“抽象”“浪漫”等众人皆知的关键词外,对梵高的绘画有了一些模糊的认识。于是当陈丹青先生拿出那幅海边的小混混图时,我便有一种感觉,这是梵高的画。
看完这一集,我对梵高的画模糊的认识便有了一个词来概括——“憨”。刚听到这个关键词,我心里不大认同。因为看梵高展时,在他放大的自画像里,我分明看到每一张的眼神都是那么深邃又决绝,当他割下耳朵后,眼神又倏然变得平静。看不到一丝憨气。
然而在跟随丹青先生的分析,再拿梵高初期画的下层人物和其他著名的下层人物画作相比,最后再和美术学院学生的画比,我明白了什么叫“憨”。这份憨其实不只来源于梵高的天份,还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绘画教育。而梵高本人也为此感到骄傲。
梵高根本不疯,他是一个单纯善良、天赋异秉却又大智若愚的憨人。
丹青问观众,为什么这样憨的画能流传于世,而美术学院精致的素描却只能走向死亡?我想,也许是因为世间只能有一个梵高吧。
[第6集:谁养艺术家]
也许不只是艺术,人世间的万物都遵循一个规律:从开拓者到奴隶,再到画工,再到self-employ吧。
丹青先生说,艺术家养起来和不养起来各有各的好。但我觉得,从他的话语间可以看出,他其实认为对艺术而言,还是不养起来为上。只是会苦了一部分艺术家。
[第7集:绘画的放纵]
“可爱的是,当印象派革命成功,活到一战后的莫奈却又看不惯后面的,毕加索的野兽派等等了。”
何尝不是呢。想象着十多年后被00后、10后甚至20后的新潮思想折磨的我们。
[第10集:民国女画家]
记住这两位画家:关紫兰和丘堤。
关紫兰和孙子的照片一闪而过,我的心却扑通地跳了一下。果真如陈丹青所说,1949年后她不再作画,老年的照片不复往日大家闺秀的民国装扮,穿得和妈妈辈一样。但是,面带微笑,没有一丝苦相。
为什么呢,在我看来,这明明应当是一件让人痛惜的事情。
我不太明白,也不敢妄加推测。
站在女性越来越优秀的当下,审视从前的思想,的确是发现即使夸奖女性,也是在更加地抬高男性,而且这些东西好像已经自然而然地深入人心了,难怪陈丹青总是小心翼翼,害怕随便一句话便犯了禁忌。
但在我看来,他那几句话让我产生了由衷的敬意。
“当我佩服一位女性时,我甚至希望自己变成一位女性”
“希望以后夸奖男性也可以说他‘不让粉黛’”
“她们(瓦拉东等)想要模仿男性时,反而凸现出了女性的优势”
“瓦拉东处在那个时代,她身为女性处于劣势,可是在我看来她们是女性这一点就是最大的优势,是让我妒嫉的一种优势。”
[第11集:徐扬的功德]
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对所谓中国古代的“宫廷画师”抱有偏见,觉得不过是为了服务皇帝一人而画,画作的质量当然是上乘的,可内容必定是死板的,如八股文一样索然无味,这么多画师的才能白白被浪费在专制之下。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宫廷画也能做到这么鲜活。当片子里的南巡图和现在的乌镇重叠,感受到了深深的震慑。
天才就是天才,他的才能,永远不会因为他为皇帝服务而淹没。
[第12集:讯息与景别]
这一集是讲卡帕齐奥,他总是越过故事主角的肩头,张望远处正在走动的人,在故事主线的缝隙中间,插入次要的讯息。 陈丹青说远处的细节每个人都能看得到,但卡帕齐奥眼睛极不安分,拼命想要捕捉下来。
我忽然想起一直有的一个奇妙的想法,会不会名画家们眼中看到的世界和普罗大众本来就不一样?就像同样是看到狮子追逐僧侣,我们普通人看得到近处的狮子和三两逃跑的僧人,远处是虚焦的。但会不会,卡帕齐奥的眼中,远处那些落荒而逃的僧侣才是高光的对象?
如果是这样,那他眼中的世界是多么有趣啊。就像陈丹青说的,其实远处那些有意无意的闲笔、闲人画不画上都不影响剧情,但有了他们,画面便异常生机勃勃。这同样让我更加体会到了上一集徐扬的南巡图为什么这么生动,正是因为在皇帝南巡的主题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忙碌、别的精彩存在呀。
[第13集: 俄罗斯冤案]
苏里柯夫的人物,那眼神让我浑身一震。服饰、背景什么的其实都是次要,能画好人物的表情,实属难得。
无论是哪一方面,只要对俄罗斯予以一点点关注,它就能还我们以巨大的惊喜。

局部 第一季(2015)

又名:看理想·局部 / 局部

主演:陈丹青 

导演:谢梦茜 

局部 第一季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