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复联·终局之战》的落幕,引领“漫威”崛起的元老一代或牺牲,或隐退。《复联·终局之战》是“漫威”影业十年布局里的高潮,能观赏这样的一部大作,影迷自然是大饱眼福,欣喜欢愉。但毕竟盛极必衰,潮起潮落。高潮过后,在众元老告退,新叙事即将开始之际,“漫威”能否继续带来惊喜?会不会步入平庸和没落?这是一位忠实影迷欢喜过后的忧虑。

新阶段的叙事徐徐展开,能否继续往日的辉煌,这需要时间和历史去证明。不过,被视作“漫威”新叙事阶段的开篇之作,《旺达幻视》,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疑虑,还顺带给我打了些惊喜。

抛开电视剧播出期间传出的各种谣言以及一些影迷的过度揣测,回归到导演和编剧的叙事逻辑中去,我们会发现,这部作品其实很好地完成了叙事目的。导演沙克曼在回应采访时提到:“《旺达幻视》是关于旺达的悲伤、以及她学习并处理悲伤的一次旅程。”而作品确实带领着观众走进旺达的心理世界,引领观众体会到她的悲伤并看到她的成长。与过往的“漫威”作品相比较,《旺达幻视》给我的惊喜在于艺术的打磨更加精细,以及在叙事上,显得更加细腻有味,给人更多的思考空间。

WandaVision

首先是剧名。剧名是WANDAVISION,Wanda和vision并没有隔开,这样的设置,给了许多解读的可能性。一者,标题所指自然是剧中的两位主人公,这样的取名是“漫威”影业的惯例。二者,vision可理解为幻境或视域,即旺达幻境或旺达视域,当然,这样理解标题,很自然会让人联想到television的构词方式,把标题延伸为旺达的电视节目。联系该作品的“剧中情景剧”和“旺达魔法结界”等叙事元素,第二种理解显然也有很多合理的地方,甚至显得更贴切作品的意旨,毕竟作品的首要主人公始终是旺达,幻视的地位是次于旺达的,二者并非平行。以上两种理解都有合理的地方,我认为还能从标题分析出一种解读,指代二号主人公——旺达所创造的幻视。幻视在结局中曾提及自己是特定环境下产生的幻视,而这个环境正是旺达的魔法结界,而这个幻视,同时是标志旺达走向成长与实现自我疗救的重要标志(意象),疗救之初,最痛苦之际,她创造了幻视,到了克服悲伤,面对现实,则要告别幻视。

在叙事层面,本剧采用了螺旋嵌套式叙事,悬念迭生之余很好地把握了节奏。作品的前三集以情景剧的形式为主,一度让观者以为整部作品采用的便是情景剧的样式,可能是部喜剧作品。而后,在第四集,引入了现实世界,揭示了情景剧背后的真相,“情景剧世界”实际是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某个“魔法结界”里的世界,现实世界的人看“魔法结界”里的世界,同样是在看一部情景剧,这就营造了“剧外”的我们看“剧中剧”的“三剧嵌套”叙事。而在嵌套之下,作品曾多次追溯倒叙,一方面是为了解释前文铺垫的悬念,一方面是营造叙事的可变性,形成螺旋上升的叙事效果。第一次重要倒叙是初步解释“情景剧世界”,顺带引出了“天剑局”。第二次是旺达的回忆,这次追溯彻底解释清楚了“情景剧世界”的由来,并且带领观者跟随旺达进行自我疗救。从叙事层面来讲,这部剧绝不能说粗糙。

在人物塑造层面,旺达、阿加莎以及幻视的塑造都颇为出色。阿加莎作为反派,她的“作案”动机合理,不会显得行事唐突,为做反派而反派。年轻时期的她,便对魔法有着狂热的痴迷,同时强烈的权欲,学习黑魔法,并利用魔法对他人进行统治奴役,不惜杀害同类和至亲。她闯入旺达的“情景剧世界”,便是为了习得旺达“控制全镇”的魔法,满足自己对魔法的追求以及权欲的渴望。

阿加莎剧照

幻视,本剧既是旺达自我认识的过程,也是幻视的自我认识过程,幻视究竟是什么?在终局之战牺牲的幻视,由旺达残余的心灵宝石碎片创造的幻视,以及复活的白幻视,三者之间的关系何为?在结局里引入了哲学的“忒休斯悖论”,一定程度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应,但显然,这是不够的。由于幻视是次主人公,他的篇幅是属于次要地位,对于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漫威”在日后的影视作品中回应。飞走的白幻,何去何从,静待日后的声音。

白幻视与幻视对话

旺达,伴随对幻视的告别以及收回魔法结界,完成了一次自我疗救,意味着她敢于接受惨痛的现实。当然,这次的疗救是伴随着代价的,以伤害西景镇群众为代价。旺达可能在使用混沌魔法之际,并未意识到她间接给他人所带来的伤害,她内心是向善的,始终认为居民是安全的,但善意的想法毕竟与现实情况不符,居民承受着痛苦,而在最后一刻,居民并未原谅她。旺达的行动往往会在无意间带来“伤害”,为了帮助美国队长,转移炸弹期间误伤一层楼的群众,为了宣泄悲痛情绪,无意间将群众弄成了“情景剧玩偶”。帮助美国队长,这是善举,宣泄情绪,也是人之常情,旺达从未有意去伤害无辜之人,但命运似乎总在给她开玩笑,一边是夺走爱她之人,一边是让世人排挤她,恐惧她,而这样的命运剧本似乎仍在上演,性本善的旺达能否在屡屡遭受生活恶意的情况下维持善心?这是该角色值得期待的,猩红女巫的复杂性依旧可以被挖掘,而《旺达幻视》仅仅是进一步对她进行了完善。

猩红女巫 旺达

旺达已隐居山林在修法,幻视飞入苍穹而无踪迹,即将走来的“过去的小人物”猎鹰和巴基,能够继续给予我们惊喜呢?


旺达幻视WandaVision(2021)

又名:旺达·幻视 / 幻视与绯红女巫 / 幻视与猩红女巫 / 旺达幻象 / 旺达与幻视 / Vision and the Scarlet Witch / Wanda Vision / Wanda Maximoff and The Vision / 汪达幻视(台) / 温黛与幻视(港)

主演:伊丽莎白·奥尔森 保罗·贝坦尼 凯瑟琳·哈恩 泰柔娜·派丽丝 

导演:马特·沙克曼 编剧:雅克·舍费尔 Jac Schaeffer/斯坦·李 Stan Lee

旺达幻视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