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三部曲中名气相对较低的一部。除了聚会群像和老骗子阴影与想金盆洗手的小骗子对话两段,几乎不用技巧,手法上当然是靠拢新现实主义,但明显是去政治化的,并没有对底层人民的深度描写,也没有对中上阶层的批判(归还金打火机那段表明了他对那个阶层的态度),但他也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说不清,便把这种状态拍成电影,传达给观众,正如本片一样,观众一直是上帝视角看骗子行骗,却在结尾时有些分不清了。两年后,他拍了《卡比利亚之夜》,巴赞也写下那篇文章:《卡比利亚之夜》——新现实主义的终结。作为观众,会被《大路》海边愤懑的哭声所震撼,会被《卡比利亚之夜》泪水中的对视所打动,《骗子》却像一块冰冷沉重的巨石,带着诚意放在观众心上。作为导演,《骗子》既没有对过去自恋的重复,也没有故作高深远离观众,而是一次真诚的徘徊与思索,观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年后的费里尼用《卡比利亚之夜》给出了答案。作为观众当然可以体验这些电影带来的享受,而作为创作者更应当思考这三部电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