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02-14

挽歌:爱的挽歌


2008年出品的《挽歌》(又译《禁欲》),由伊莎贝尔·科塞特执导。男女主角分别由本·金斯利和佩内洛普·克鲁兹饰演。老戏骨金斯利的演技自不必说,克鲁兹的表演也有很大的突破,毕竟这是一部与她之前的影片有着完全不同的演绎。影片通过老教授大卫与他的学生康苏拉的一段忘年恋,表达他对爱情诸多学术性的见解。

爱的平衡——在琐碎的生活中渐遭磨蚀并最终失去支点而戛然而止。爱却始终存在。当康苏拉在新年除夕夜打电话想见他一面时,他也无法拒绝,其实一直渴望着。颇感意外的是,她有一个请求。这最后的请求,令人叹惋,让他拍下她最美的胸部,因为她已罹患了乳腺癌,即将作切除手术。这倒使老迈的大卫对她的爱越发情深弥坚,决心永远陪伴康苏拉走过这些痛苦的日子。

而大卫一直相恋的女友卡洛琳则是另一陪衬角色。这个女人二十年前也是大卫的一名学生,后来从商,事业红火,满世界的飞,只有当她每月回纽约才能与他在一起,一旦她发现了大卫正酣热恋爱的蛛丝马迹,便离开了他。

导致康苏拉断绝与大卫交往的起因,是康苏拉决定邀请大卫去她家见她父母,原本他也答应了,偏在那天相会时,他却中途找了个理由打了退堂鼓。这让康苏拉好伤心。似乎大卫不愿卷入这俗套的状态中。或许他觉得爱只是双方的事,不必惊扰别人。正如他对当医生的儿子肯尼说的:“你在外找了个已有三个孩子的女情人不说,却还准备到迈阿密去见她的父母,孩子,你不觉得太累了么……”

大卫有一获得过普策立奖的诗人老友乔治,有烦心事就找他诉说。有一天,大卫在乔治的诗评论会上,正对乔治的诗大赞特赞时,激动的乔治却中风在台上,不久乔治就去世了,这让大卫很沮丧。失去了老友,无人可解他郁郁寡欢的风情。自那次大卫没出席康苏拉庆生会后,就没再见过康苏拉。康苏拉打电话跟他说过:“我们之间的爱情卡住了,我把自己也困住了……”

康苏拉11岁时随父母从古巴来到美国,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拉美风情,令人着迷。后来她在大学选择艺术专业,则表现出她与众不同的优雅气质。大卫称她如歌雅画中的女人有一种优雅的严肃感。大卫曾指着歌雅的名画对康苏拉说:“你很像他画中的女人。”当然,吸引大卫的,还有康苏拉通身所弥漫的女人味、青春味和热力味,这想必是一个男人很难以阻挡的。何况他是她的老师。后来,他俩义无反顾的相爱了,他为她的身体所倾倒,为她在海边拍了不少可人的照片。当他们断绝音信后,他只能缩进暗房看看这些她微笑的照片,以打发无聊又乏味的日子。

杳无音信两年多,二人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随风而去吧。哪想到两年后的新年除夕夜,剪了短发的康苏拉来到了他家,告诉了她患癌的事实。她并非来求解药,她只是想保留住这份爱情的种种美好,因为这两年她没再交一个男朋友,这让大卫吃惊不小。大卫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一直深爱着迷恋着她。只是碍于世俗的琐屑和年岁的顾忌,才肿胀在心里。当爱真的再次光临时,没想到竟然是一次挽歌式的痛苦结局,因为这是要以生命的刻度去与癌细胞赛跑。

影片有很多对白相当精彩。一开始大卫的画外音就说:“老年不适合胆小的人,这好像贝蒂·戴维斯的说的……男人的生命中最大的意外是老年,这好像是托尔斯泰说过的。”借此开场,说明老少恋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既需要胆量又需要惊喜,否则就如枯木般苍白和易朽。

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爱正好能激活一切潜在能量,但也不可避免的消蚀掉横亘在他们眼前的稠密。而爱在任何情况下,可能都需要一种平衡,既能祛除庸常又能融入现实,但这并非易事,否则就没有那么多的爱情无果而终。只是无论是否爱着,拥有一颗能爱的心或许更重要。正如挽歌也并非最终敲响的丧钟,而正是爱的绵绵延续。

2012、11、29

选自海天出版社出版的影评集《看不见的电影》


挽歌Elegy(2008)

又名:禁欲 / Elegy: Dying Animal

上映日期:2008-02-10片长:112分钟

主演:佩内洛普·克鲁兹 本·金斯利 丹尼斯·霍珀 派翠西娅·克拉克 

导演:伊莎贝尔·科赛特 编剧:尼古拉斯·梅耶 Nicholas Meyer/菲利普·罗斯 Philip Roth

挽歌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