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许多人跟我一样,对修女和女学生的遭遇扼腕叹息,激愤难平。片中Cathy的两位学生业余侦探与纪录片团队尽心尽力,采访了许多重要当事人,掌握了大量重要线索,虽然Cathy被害案件距今久远疑点众多,我认为片中已经给了真凶是谁的答案。
对于Joyce Helen Malecki一案,影片着墨不多,最后也说明了原因之所在——是FBI与本地警局对相关证据的交接不当,把所有证物进行封存而后置之不理所导致的。当亲属询问案情进展时用“此案正在调查、经费不足”之类的官话搪塞,实则无人问津,其实就是明显的推诿渎职行为。我个人觉得此案与Sister Cathy案有联系,也许她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见到了错误的人导致不幸,其有关证据都被FBI束之高阁,我们也无从知晓具体情况,现在来说说我对Sister Cathy一案的个人理解。
Sister Cathy在女子高中教书时很受学生欢迎,学生视其为大姐姐。众多女学生在校期间被Maskell侵害时知情教师都选择沉默,Sister Cathy私下与其中几人接触获知此事并表示关心,但并未立刻采取行动(或许在搜集证据等待时机,不得而知),后来其与Sister Russell离开女子高中换到另一所学校教书,1969年11月7号晚外出去商场购物后失踪,所驾驶车辆(被证实开到过沼泽区域)停在她租住的公寓前,两个月后尸体被发现,时至今日案件尚未告破。单看此案只是一般凶杀案,直到90年代Jane Doe与Jane Roe一同状告神父Maskell时,Jane Doe证实她曾被Father Maskell带到Sister Cathy尸体前进行恐吓,终于把性侵案与修女案联系在了一起,也给出了杀人动机,就是为了堵住修女的嘴。
即使纪录片很平实,受访者在镜头前看似无保留的诉说,与Sister Cathy有关的被访谈者的话也不可全信,具体相信哪些就靠个人判断了。不可信的理由很简单,或因年代久远记忆出现偏差或涉及自身利益,甚至包括Jane Doe的话,因其受侵害之久之深,受的心理创伤之重非你我所能想象,她无意撒谎但访谈证词可能与实际情况略有偏差。还有表面忠厚的神父Gerry Koob,在他的描述中他们恋情是柏拉图式的Soul Mate,实际上他与Cathy在女子高中执教时保持地下恋情,Cathy的信里明确显示出二人有肉体关系。Gerry掩饰他与Cathy的关系还有是否对Maskell一事知情,他担心的就是个人在教会学校中的名誉。剩下的诸如当时负责侦办此案的警察,警队队长等人(出场先要拿出权威,警队服务数十载之事)更是不可尽信,因为案件未破脸上无光且Jane Roe等的证言都指明性侵一事有警察参与,他们自己(与Maskell都有私交)是否清白都不甚明了怎么可能会做到客观公正。这个案件没有直接证据,没有目击证人,没有凶器,我个人选择Schmidt Family,虽是口述间接证据,但证言比较完整,排除想出名的因素,可信度较高。
我的案件的理解就是基于Schmidt Family所述证言为真的情况下产生的,调查员Alan Horn在电话采访Brian Schmidt时,Brian说了句“It's about time”准备揭秘,在Alan准备插嘴的时候他打断了Alan的话,然后叙述他的经历,我觉得更能添加这个证据的可信度,他回忆起小时候Uncle Billy在Cathy的寓所中杀害Cathy,然后叫来同性密友Skippy和自己的亲兄弟Bobby,用毯子包住尸体之后带着Brian一起到那个偏僻的垃圾堆,Bobby在林中开枪让Brian分心,其余两人抛尸,事后Uncle Billy用死亡威胁Brian保守秘密。这就是是Brian的回忆,也是整个案件到过现场的唯一一个目击证人,除了没有直接目击杀人,余下的全经历过了。结合Jane Doe的证言(被带到Cathy尸体前一事,证明Maskell与Cathy有直接关系否则不可能知道抛尸地点)大胆猜想,如果Billy确实是被Maskell所雇,那么可能是Gay的身份被Maskell发现被胁迫杀人 ,这样也能解释Brian的母亲回忆非天主教徒的Billy会在案件发生后突然会对天主教感兴趣,包括和Skippy一起穿成牧师和修女的变装行为。另外一种猜测,Jane Doe回忆有误,因被Maskell虐待精神受创想象出Maskell带她去看尸体一幕,Maskell与此事无关,Cathy被Billy杀害纯属意外。我倾向于前者,尸体解刨表明Cathy体内有蛆虫验证了Jane Doe的说法。
另一个Davidson Family,家人证言可信,Edgar年轻时喜欢小偷小摸还家暴妻子,Edgar对妻子所言Cathy为其所杀就是为了恐吓她,令其在家中顺从、听话而已。至于那条项链和给电视台打电话提供线索,我说下我自己的理解,有联想成分:项链证据略少不足以证明是Cathy给妹妹未婚夫的礼物,如果确是Cathy所购,也许说明Edgar在现场捡到的,也可解释当天他身上的血迹的由来,Edgar给电视台打电话就是恶作剧吸引注意力,可能无中生有,可能他确实到过抛尸现场,不管其故弄玄虚或确实知晓某些内情,Edgar与Cathy被害无直接联系。老年Edgar目光呆滞,吐字不清,否认他与Cathy一案有关,证言参考价值不大。
片子举出大量资料与当事人访谈,但有些线索没有跟进,我觉得稍有遗憾。一,Father Maskell的兄弟Tommy Maskell是巴尔的摩市警局的警察,片中一句带过“Tommy was a respected Baltimore city policeman”,没有继续跟踪采访Tommy是否健在,在案发时所处何职,在包庇Father Maskell性侵案中充当什么角色,是否亲自参与性侵案件这些问题;二,Brother Bob的身份,如果他与Father Maskell曾经数次一起侵害Jane Doe等人,说明他是可以随意出入学校的教会人员,受害人因为当时年龄小不知其样貌,但学校教职人员应该知道其具体身份,也许采访受教会阻力太大没有深究;三,Brian的电话回忆中提到“We gotta load this in the car”,然后说“I'm watching them two load this out of the trunk”,他看到他们把尸体装进车和抬下车的过程,调查员没有追问他们开的车是谁的车,是修女的车还是Billy的车,以及车开回来停在何处,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即使Brian当时年龄太小分不清车辆到底是谁的或者停在哪里,我觉得应该在Brian叙述完整个事件后进行追问的;四,Brian所说抛尸现场共有四人,Brian,Billy Schmidt,Billy的兄弟Bobby Schmidt和Skippy,Billy早已死亡,Brian也于采访后半年去世,没人认识Skippy,剩下的Brian的叔叔Bobby Schmidt就是唯一的证人,片中未对Bobby进行跟进,是否在世,能否采访等没有给出答案,甚至在出现的Schmidt家族的Family Tree那张图中Bobby的照片都是模糊的。
虽有遗憾,瑕不掩瑜,这部纪录片我非常喜欢,觉得拍的非常好,公正客观,是非曲直光明黑暗全在片中呈现出来,这些都离不开纪录片创作者们坚持不懈的访问、调查。那些受过侵害的女学生的勇敢诉说,尤其Jane Roe在镜头前的那句“I could be somebody”令人心痛,得知她49岁考成了律师让闻者无不受其鼓舞,我心中所想远非言语所能表达。我看片不少,头一次写评论,只能就案件而谈,发表出自己浅显的见解。

守护者The Keepers(2017)

主演:Sister Cathy Cesnik 

导演:瑞恩·怀特 

守护者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