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多数信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善男信女”一样,当得知《隐形人》以2020年度第一部“黑马爆款”之势而横空出世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哇塞,本拉登可真应该挺到特朗普下台。

相信包括中国在内的全世界的影迷和书迷都不会对“隐形人”这一经典IP感到陌生:科幻大师赫伯特·乔治·威尔斯(《时间机器》、《世界大战》等)早在1897年就写就了同名小说;1933年的同名电影奠定了其作为环球影业的经典怪物之一的地位(“德古拉”、“科学怪人”、《木乃伊》);2000年的那部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并入围奥斯卡“最佳视觉特效”的《透明人魔》则是“透明人”的第几十次续写传奇。——2016年,环球影业围绕自己旗下的经典怪物IP,气势汹汹地提出了“黑暗宇宙”这一计划,其中,就包括由约翰尼·德普领衔主演的《隐形人》。遗憾的是,2017年,“黑暗宇宙”的开山之作《木乃伊》就全球扑街,彼时,汤姆·克鲁斯的片酬还略低于约翰尼·德普。——这可把环球吓得不轻!于是乎,超级大制作的“样板戏”被炒,新版的《隐形人》摇身一变,成了“邦女郎”:可有可无的存在(成本低),锦上添花的推手(回报高)。

不得不说,7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全球首周4920万美金的冠军票房,无疑让环球影业和环球影迷都舒了一口气:两者都是被吓得。那么,新版的《隐形人》究竟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呢?

首先是视角的转变。很显然,这是一部以伊丽莎白·莫斯为“大女主”的惊悚恐怖片,很多场景,都是她的独角戏。影片伊始,伊丽莎白·莫斯扮演的女主塞西莉亚急欲摆脱控制欲极强的男友阿德里安,精心策划了一场逃亡。她惊魂还未定,却突然收到了一大笔遗产:莫名其妙死去的阿德里安留给她的。正当塞西莉亚准备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抛诸脑后,奔向令她期待不已的未来时,一系列神秘、恐怖、诡异的事件让她逐渐地意识到:阿德里安并没有死去,而是变成了“隐形人”,精心地策划着一场他所定义的对于背叛的复仇。凭借《使女的故事》爆红的伊丽莎白·莫斯并没有因为影片的成本还不及某大热门剧一集的制作费用而降低演技标准。塞西莉亚这一角色的挑战并不局限于大多数人眼中的、所谓的“对着空气表演”,而是让空气中充斥着绝望、恐惧、拼命的氛围。但是,请不要将伊丽莎白·莫斯的表演与《末路狂花》中的苏珊·萨兰登和吉娜·戴维斯混为一谈。尽管两者都有女权主义的影子,但是前者强调的是毁灭后的重生,后者则是重生后的毁灭。伊丽莎白·莫斯是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登场的,然而她最终变成了一个“终结者”。也许在本片的导演看来,对于来自男权的压迫,作为传统意义上的弱者的女性,诉求正义的方式还包括“非正义”。

其次,导演凭借有限的预算打造出了“黑暗宇宙”效果。编剧出身的导演雷·沃纳尔此前最受好评的作品包括:其担任编剧的《电锯惊魂》系列,其担任导演的《潜伏3》和《升级》。很显然,雷·沃纳尔的简历上并没有什么如雷贯耳的大制作,当然,凭借大获成功的《隐形人》,将选择他的和他将选择的都会“升级”。我不想从科班的角度去分析雷·沃纳尔的技巧,仅从影迷的角度而言,他切切实实地讲出了一个好故事,交出了一份好答卷。影片中的反转和动作戏很多,酣畅淋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无疑是影片的中段和影片的结尾。塞西莉亚意识到自己成为了“隐形人”的复仇对象的时候,影片已行进了一半,突然,她被“隐形人”巧妙地诬陷,成为了杀人嫌疑犯,并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没有人可信。她并没有绝望,正如她最初想方设法逃亡时那样。她的奋力反抗为她赢来了结尾的复仇机会。她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似曾相识却又无与伦比的复仇之路。塞西莉亚是一位女英雄吗?她值得尊敬吗?她值得效仿吗?——我们无法选择我们所能遇到的障碍,但是至少,我们能选择跨越它的方式。

据说,环球已经为《隐形人》的续集大开绿灯。《隐形女人》将由伊丽莎白·班克斯导演并主演,但是目前官方还没有公布《隐形女人》究竟是与《隐形人》的故事相互关联,还是独立成篇。是不是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女权主义”的味道?“隐形人”居然可以用来塑造“女权主义”的权威,好一个21世纪的“新瓶装旧酒”。在好莱坞创新精神日薄西山的当下,《隐形人》无疑树立了一个楷模:经典的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可以“经典”地选择。

隐形人The Invisible Man(2020)

又名:隐身人 / 隐形客(港)

上映日期:2020-12-04(中国大陆) / 2020-02-28(美国)片长:124分钟

主演:伊丽莎白·莫斯 奥利弗·杰森-科恩 阿尔迪斯·霍吉 迈克尔· 

导演:雷·沃纳尔 编剧:雷·沃纳尔 Leigh Whannell/赫伯特·乔治·威尔斯 H.G. Wells

隐形人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