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世界最终被拔了电源。拔电源的人当然是导演。
假如有一个更TOP的导演,更TOP的电影,那么镜头里的内容就是地球人刚刚看完一部名叫《异次元骇客》的电影。
如何得知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否是虚拟的呢?
两个世界中的角色通过开往城市边缘,发现真相。这让我想到了“地平说”。
大地是一个有限的平面,走得太远,就会到达边界,或者掉出这个平面。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这个学说都拥有广泛的支持者。
到今天,地平说成了一个笑话。
或许并不是这样。或许创造我们这个虚拟世界的团体,由于技术、设计的不完美,在最初把地球设计成了一个平面,并被人类发现。随后他们不停升级迭代,终于把地球设计成球体,没有边界。地球之外的空间,也设计成了没有边界的宇宙。人类耗尽一生,也不可能到达边界。
我们的世界是一个超级游乐体验场。
或许《异次元骇客》的导演就是玩家,在游戏里拍出一部电影测试人类的反应。
《黑客帝国》的导演沃卓斯基兄弟,甚至变性成了姐妹,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为所欲为。
没准,特朗普也是一个上传意识的高级玩家。
如何确定自我的存在?如何确定他人的存在?如何确定真为真?这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找了10个思想实验来读,有趣。
我思故我在、缸中之脑、中文房间、哲学僵尸、他心问题、帕斯卡的赌注、地穴寓言、空地上的奶牛、成为蝙蝠、忒休斯之船。
第一沉思里,所有感觉的信念都遭到质疑,因此所有这样的信念都被(暂时地)认定为是假的。同样,我有一个生来具有感官的身体这个命题,也被当成是假的。但是,是不是“我”就不存在了呢?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
1) 如果,我说服了自己我的信念是假的,那么肯定,就会有一个说服者,这位说服者就是“我”。
2) 而且,哪怕我被恶魔欺骗,我也必须存在,才能遭到恶魔的欺骗。
因此得出结论:“我是”,或者“我存在”(I am, I exist),这必然是正确的,不管是我、还是恶魔使我得出这个结论。这也意味着,不管我思考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必然有一个思考的实施者,即“我”。
因此“我存在”是不可质疑的,是必然正确的信念,是公理,是一切真理最终还原到的地方。
假设一个疯子科学家、机器或其他任何意识将一个大脑从人体取出,放入一个装有营养液的缸里维持着它的生理活性,超级计算机通过神经末梢向大脑传递和原来一样的各种神经电信号,并对于大脑发出的信号给予和平时一样的信号反馈,则大脑所体验到的世界其实是计算机制造的一种虚拟现实。
那么此大脑能否意识到自己生活在虚拟现实之中?一个大脑无法知道自己是在颅中还是缸中,因此这世间的一切可能都是虚假的、虚妄的。那么什么是真实?
一个对中文一窍不通,只说英语的人关在一间只有一个开口的封闭房间中。房间里有一本用英文写成的手册,指示该如何处理收到的汉语讯息及如何以汉语相应地回复。
房外的人不断向房间内递进用中文写成的问题。房内的人便按照手册的说明,查找到合适的指示,将相应的中文字符组合成对问题的解答,并将答案递出房间。
约翰·希尔勒认为,尽管房里的人可以以假乱真,让房外的人以为他确确实实说汉语,他却压根不懂汉语。在上述过程中,房外人的角色相当于程序员,房中人相当于计算机,而手册则相当于计算机程序:每当房外人给出一个输入,房内的人便依照手册给出一个答复(输出)。而正如房中人不可能通过手册理解中文一样,计算机也不可能通过程序来获得理解力。
既然计算机没有理解能力,所谓“计算机于是便有智能”便更无从谈起了。
一个哲学僵尸撞上尖锐物品时,在外在上与一般正常人类相同,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出现伤口,他的神经讯号也可以测量到疼痛讯号的出现,会出现疼痛的表情,发出叫声,会向其他人表示自己正在疼痛。但是他的内在心灵中,没有疼痛的意识。
一方面,如果我只能观察到其他人的外在行为,我要怎么知道其他人也拥有心智?
另一方面,假设其他人有心智,我们又如何透过观察别人的外在表现来知道其他人的心智和我们的一样?
理性的人应该相信上帝存在,并依此生活。因为若相信上帝,而上帝事实上不存在,人蒙受的损失不大;而若不相信上帝,但上帝存在,人就要遭受无限大的痛苦(永远下地狱)。
苏格拉底描述了一个地下洞穴住所,洞里有一条宽阔的通道通向地面。这个洞里居住着终生被关押在那里的囚犯。他们被捆绑着大腿和脖子坐在那里,以致他们只能朝前看到洞穴的墙壁,而不能转身回头顾望。
因此,他们永远看不到背后的出口,也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出口。他们也不能看到自己和其他囚犯。他们唯一能看到的是他们面对的墙壁。
他们的住所被身后远方高处燃烧的火炬照亮。囚犯只能看见这唯一的亮光,照亮着墙壁。但是看不见光源。在墙上他们只能看见光影。
监狱内部同火炬之间,有一堵不会遮挡光线的矮墙。沿着这堵墙壁,有人来回穿梭,搬运着不同的物品,包括一些用石头和木头做的人体和其他生物模型。这些物体高出那堵矮墙,但是他们的搬运者比墙低。其中的一些搬运者相互交谈着,另一些则保持沉默。
由于囚犯面对洞穴墙壁,那些来回移动的物体,在墙上投射的阴影,被穴居人看见当作会移动的影子。但他们想到有人在搬运这些东西。当有人说话时,洞壁上的回声,就如同那些影子自己在讲话一样。因此,囚犯以为那些影子会说话。
他们把这些影像当作生物,把所有发生的事情理解为这些生物的行为。墙上演绎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真相,当然是真实的。他们从这些影子中研发出一整套学问,试图从它们的出场和动作中,找出一系列规律,并且预告将要发生地事情。那些预测最准确的人,还会得到嘉奖。
接着,苏格拉底问,如果给一名囚犯松绑,让他站起来,转身向出口望去,看见这些以往所见的影子的原型,能否想象这时会发生什么?
这个人可能会在强光刺激下痛苦不堪,产生错乱。相比于过去熟悉的光影,他可能会认为届时所看到的东西不是现实的。因此,他可能希望重新返回自己习惯的位置。因为他相信只有在洞壁上能看见真相。而不去会相信一个善意解放者的相反说教。
如果使用武力将松绑的囚徒从洞穴中拖出来,穿过对他来说陡峭难行的通道,来到地面,他也许会觉得特别别扭,愈发神志错乱。
因为璀璨的阳光会使他睁不开眼,开始时什么都看不见。慢慢地他也许会适应看见的新鲜事物。其过程也许是首先识别光影,然后是水中的倒影,最终才是人和事物本身。
如果往上看,他也许会先习惯夜晚的星空,然后才是白天的日光,最后他也许才敢于直接目视太阳,从而感受太阳的独特之处。只有这时他才能理解,太阳造就了光影。有了这些经历和认识,他应该不再愿意回到洞穴,去探究那里的光影学问,获取其它囚徒的赞誉。
如果他还是回到故地,那么他肯定需要重新慢慢地适应洞穴里的黑暗。由此他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内,落后其它囚徒对后续光影估算能力。而洞里其它的囚徒则会认为,他在上面把眼睛弄坏了。他们会嘲笑他,觉得离开洞穴显然是宗蚀本生意,根本不值得一试。
如果有人试图解放他们,把他们带到地上,他们会杀了他,如果可能的话。
一个农民担心自己的奶牛走丢了。这时送奶工到了农场,他告诉农民不要担心,因为他看到那头奶牛在附件的一块空地上。
虽然农民很相信送奶工,但他还是亲自看了看,他看到了熟悉的黑白相间的形状并感到很满意。
过了一会,送奶工到那块空地上再次确认。那头奶牛确实在那,但它躲在树后,而且空地上还有一大张黑白相间的纸缠在树上,很明显,农民把这张纸错当成自己的奶牛了。
问题出现了,虽然奶牛一直都在空地上,但农民说自己知道奶牛在空地上时是否正确?
假设我们变成了一只蝙蝠,我们同样可以有信念,有欲望,但是问题在于,蝙蝠有一种完全不同于我们的生活方式。
它们的生活作息是昼伏夜出,这可能还没什么所谓,但是它们倒挂在洞穴的壁上,有翅膀,会飞,最重要的区别是,我们是通过眼睛来看,但是蝙蝠的视力不好,它们只能用耳朵来听,通过嘴巴发生和耳朵对声音的接受来进行判断。对于蝙蝠来说,进入一个满是声源的房间就像是我们走进一个充满强光的地方一样,会因为没有办法判断方位而只能乱撞。
一个人可以完全明白蝙蝠是怎么工作的,知道它的神经结构,甚至最后研究清楚它的脑结构,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想象,成为一只蝙蝠是什么样的事情。
忒修斯与雅典的年轻人们自克里特岛归还时所搭的30桨船被雅典的人留下来做为纪念碑,随着时间过去,木材也逐渐腐朽,而雅典的人便会更换新的木头来替代。
最后,该船的每根木头都被换过了。因此,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就开始问著:“这艘船还是原本的那艘忒修斯之船吗?如果是,但它已经没有最初的任何一根木头了;如果不是,那它是从什么时候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