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又emo了。无意义的,耗时耗力,劳心费神的emo。
人和人差距太大了。
有一开始的差距。令人沮丧的,没办法选择的,没办法回炉重造的差距。
有后来的差距。你在盯着眼前的米,玩着手机,无所用心地爬。别人在搜罗信息,运筹帷幄,一步一步往高处走。
所以又要开始逃避了。从各种压力中逃避。麻木不仁地懒散地像行尸走肉一般地面对着自己的处境,让所有的信息从眼前流过。
最直接彻底的逃避做起来是很简单的。也最没有意思最无趣最不负责。
总归是要逃避的,总归是要面对的。逃避不能就不得不面对。面对可能是另一种形式存在的逃避。无论是现实的逃避,还是观念上的逃避。可以选择其他体面的又可以逃避又可以面对的方式啊。
二十几岁的人还这么幼稚是不合常理的难堪的,但生活是自己的,你面对的世界是自己的世界。
高中同桌女生,笑着说她不想活了,说这一切都好没意思,人生无望。同样幼稚并且无聊的我跟她说,你可以把自己的人生当成打游戏啊,就一个VR的可触可感的高自由度游戏,你面对一个一个的任务,可以选择完成或者不完成它,怎样完成它。对你来说,游戏是限时的,只能玩这么一回而且玩完了之后就没得玩了。把时间看做一条无限的通道,你出现之前和之后这条通道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你出现的这一节,通道是彩色的,有声音,有气味,有变换。这是很难得很珍贵的一段。
没想到几年后我的想法还是没什么进步。这与我这几年坚持不懈喜欢偷懒玩手机不喜欢思考有着密切的关联。
总之,在这里劝告我自己:可以把人生当成打游戏啊。高自由度,可触可感。
看了《上载新生》之后,我想象的素材又增加了一些。这是一个关于意识上传的故事。男主无非是被上传到了电脑上,相当于玩了一个游戏呗。
不论什么什么什么,最最重要的是,我活着啊。
此处发挥我喜欢沉湎于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中的“特长”。
在我经历的有限的可计数的每个24小时之中。
我每天都会起床。大多数时间是五点到十点之间。也有被动的破天荒的两三点,那次你是从军训基地的二十四人寝被叫醒的。醒来。有时,是被父亲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唤醒,在蓝蓝的天色里,父亲静悄悄地穿戴整齐,出门上班,骑着摩托,骑着自行车,开着车,或走着路。此时母亲还在酣睡,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有时母亲醒来,嘟噜着叮嘱两句,然后继续侧着身睡,她眼皮上的纹路从一道变成两道后来越来越多。有时,睡够了起来,窗子外,有时有雨,伴随着泥土味,啪嗒啪嗒。有时有雪,映着窗帘也亮亮的。有时看不到窗外,玻璃上结着霜花,巨大的一朵花画满了一张玻璃。有时是蓝蓝的天,朵朵的白云,一阵阵的鸟鸣,燕子飞了又来。有时,伴随着舍友的闹铃起来。黑暗中八个人晕乎乎地起来,三分钟穿衣服叠被子刷牙洗脸,床铺嘎吱嘎吱,脸盆咚咚锵锵,水哗啦哗啦,玻璃是黑的灯光是白的,拿着书冲下楼站在既定的点点上,把自己当成一只鸭子吭哧吭哧地往里面塞面。学生们走得真快啊,白上衣蓝裤子汇成了一道河。后来,大多数时候是伴着自己的闹铃起的。不论你把什么音乐设置成闹铃,后来再听到都会感到心在咣啷啷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