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围绕工人和小孩的一场邂逅,寥寥几个片段勾勒出了多么忧伤的一段故事呀。

小提琴家被其他小孩欺负,开压路机的工人帮他解了围。他还被邀请和叔叔一起开压路机,惹得众小屁孩们羡慕嫉妒恨。工人叔叔也不管挑逗他的一个MM,就是爱和小提琴家玩。

在他们去吃饭的路上。叔叔怂恿小朋友解救一个被另大一点的小朋友欺负的小朋友:
“这不公平,你去帮帮他把。”
“我手上拿着牛奶呢。”
“……我帮你拿,”
”..……你不一起来吗?“
”这不公平“
”好吧……“
于是小提琴家救了别人后自己被偷袭了,灰头灰脸很憋屈的样子。(这里看的时候很有《牺牲》的感觉)

小提琴家越想越气不过,发脾气把面包扔地上。工人叔叔当然是严厉地教育了他。然后,他们又高高兴兴地一起去看拆迁了。(这场拆迁很暴力)

这里面小提琴家因为看得太high走丢了一下,但是无碍两人欣赏完毕心满意足地坐在台阶上开始吃面包。小朋友问叔叔打仗可怕吗,叔叔看着旁边一滩水发呆,背景音乐里是激烈的战斗。(和《伊万的童年》一样的表现方法)工人叔叔缓过神来和小提琴家说,你给我来一曲吧。

于是小提琴家很专业地开始调音,选择声源位置。这时叔叔的眼神很复杂。水滴落下荡起波纹,开头的那位MM短暂出现在背景中。他们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理会,小朋友嘴角上扬开始拉琴。(这段琴拉的特别感人。这声音的美妙绝非偶然。反复出现的水滴和压路机的倒影,水潭的微波,水中的藻荇交横还有小朋友愈发自信的几个眼神串联的蒙太奇层层推进,观众的情绪在小提琴的婉转缠绵中得到释放。)

奏毕,小朋友邀请叔叔晚上看电影。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叔叔准时出现,而小朋友则被妈妈困在了家里。小朋友写下了”不是我的错,妈妈不让我下来“的纸条。叔叔急切地来到小朋友家楼下,没有看到楼上挥舞着纸条的小朋友,于是又犹豫着回约定地点。小朋友放飞了纸条折的飞机,我们却只能看着它无望地落在了叔叔脚后头。这时,那个MM又再次精心出现在叔叔面前邀请他一起看戏。

最后的片段。压路机驶过干了的水泥路。鸽子被驱散了又飞回。车上的叔叔再次抱起奔跑而来的小提琴家。似乎很温馨。然而长焦镜头下的距离感,坚硬而没有色泽的水泥路,以及平淡的音乐都告诉我们:一切都不一样了。

个人觉得电影里有很明显的政治隐喻:知识分子和工人 那场对旧房子拆迁的渲染以及在观看的过程中小朋友更感兴趣而叔叔站的很后 叔叔对小孩浪费食物的教训 叔叔拿小朋友的琴的时候特地擦拉擦手很郑重的样子 叔叔看小朋友拉琴时那个羡慕而疑惑的眼神 那个总是适时出现勾引叔叔的PPMM

但一切哀伤和隐喻都点到即止,恰到好处。很难相信这是一部处女作,太完美了。

PS:几个小孩的片段特别特别可爱,看完一改以前的印象,觉得塔可夫斯基生活里一定是很可爱的人。

压路机和小提琴Каток и скрипка(1961)

又名:小提琴与压路机 / 压路机与小提琴 / The Steamroller and the Violin

上映日期:1961-12-30(苏联)片长:46分钟

主演:伊戈尔·福姆琴科 弗拉基米尔·扎曼斯基 玛丽娜·阿朱别伊  

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编剧:安德烈·塔科夫斯基 Andrei Tarkovsky/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 Andrey Konchalovskiy/S. Bakhmetyeva

压路机和小提琴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