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是真的打算把第二季的劇評寫完的了.
本集主要事件是圍繞著華萊士先生與理查德森協議裡要辦理的案子,我個人的觀點,矛盾在於協議雙方的目的.
開頭便是亞倫帶著茉莉小姐去事務所,並與羅斯威爾約見案件委託人,一位黑人母親,艾莉絲 · 馬丁.(我在第一集的劇評裡就害怕先生出獄後接手的案件涉及這種問題,因為大部分觀眾已經對種族問題感到厭煩了)這位同樣來自紐約犯罪率極高的布朗克斯區的職業為教師的女性為了讓腦損傷的11歲兒子得到治療,而不惜來到私立維切斯特醫院,結果是近六小時的漫長等待,醫護人員的冷遇,"你兒子的症狀對於腦損傷來說再正常不過"的態度.最終,直到意識到兒子快要不行了,馬丁太太才忍無可忍掏出了槍......雖然小Josh已經恢復,但他的母親卻遭到醫院指控,面臨25年監禁.
理查德森對此案志在必得,企圖藉此來抨擊醫療系統中明顯的歧視現象,而華萊士則對他的投資者利用委託人的行為頗為不齒,更何況,他和羅斯威爾都不認為存在勝訴的可能性.但他還是接受了理查德森為他蒐集到的該醫院另一起類似事件的證據."有正當地利用",羅斯威爾將其稱為"必要性防衛(necessity defense)".
事實上,其實我也不喜歡利用某種個別現象來放大到社會層面,以達成某種需要.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大家一方面譴責種族歧視,另一方面卻又對黑人內容厭煩的理由.而且說真的,如果有誰在醫院持槍威脅,在法庭上還能勝訴,對社會會造成何種影響,誰也無法預測.
本集華萊士先生和女兒的互動較多.茉莉小姐清楚地感受到有些東西依舊在煎熬著父親,使他產生了創傷應對障礙(PTSD)什麼的.
目前為止,在威廉姆斯緩刑官眼中,華萊士還沒有任何問題.在布朗克斯區地檢署上級授意下,他去拜訪了理查德森,但對方問了自己一些很深刻的問題:"你覺得你是在工作還是為人跑腿?你對於在對黑人不公的體系內工作有什麼看法?"建議斯科蒂自己去法庭上看看,或許會更能了解他的企圖.
於是,在與委託人提供的另一起案例線索的當事人討論過後,在法庭上,華萊士先生從更大的背景層面,質問維切斯特醫院高層管理人員對於對黑人患者診斷問題的瞭解情況,明確表明自己在"審判全美國的醫療制度",從紐約市收入水平的角度,政府對私立醫院的資金政策與為幫助收入低下的患者的初衷,揭露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馬丁太太(及很多類似的人),沒有從醫療機構得到應有的服務.
庭後,先生在盥洗室裡再次PTSD.當他出來,得知醫院方提出協商,要把馬丁太太的"綁架"罪改為"非法監禁",只判五年.而理查德森拒絕協議,希望馬丁一家能繼續對院方施加壓力.華萊士先生打算與委託人家庭獨自談談.理查德森想利用馬丁太太的案例攻擊醫療系統以求發生改變,這本身或許是件值得的事.但若繼續下去,進入審判階段,院方5年的條件就作廢了,而此案馬丁太太必然敗訴,因為醫院的陪審團必然會將反對的態度堅持到底.
這裡又涉及到了一個老問題.我說過,第二季跟單純的正義與公理無關,因為華萊士先生已經不是犯人身分了,九年半的牢獄生涯改變了很多.當初他拒絕協商,堅持自己的清白,卻在監獄中自責無法陪伴在家人身邊,痛苦萬分,甚至於不敢想像能否恢復自由之身.如今馬丁太太即將面臨的選擇又與自己當初有什麼區別?
最終,馬丁太太為了兒子Josh,選擇接受協議,含淚將兒子未來的四年託付給了深愛的丈夫."我們不能冒險".
判決結束之後,華萊士先生與理查德森再次爆發口角.先生表示,他的投資人站在食物鏈頂端,當然可以成就事業而無所謂犧牲,但自己的委託人是平凡的人,比起成就,有更重要的家庭要考慮,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麼無法忍受跟這樣的投資者一起工作.而理查德森則認為,華萊士工作能力卓越,遠超預期,然而眼界太小令人失望,"我會信守承諾,但你要學的還很多."對此,羅斯威爾表示,華萊士能深切理解委託人們的感受,這讓他異於其他律師,這是好事,卻會給他自己帶來痛苦.
夫妻感情依舊是伏線.其實在開庭前,詹姆斯·馬丁對於妻子有槍,自己卻不知道而感到惱火.華萊士詢問馬丁太太是否愛自己的丈夫,既然回答是肯定的,那就要堅持事實真相.但她卻反問了先生一個問題:在那九年半內,華萊士太太是否也在一直等待?亞倫在儲藏室內發現妻子將自己過去的物品整理的齊齊整整,感到心情複雜,當他問起太太什麼時候做了這件事時,得到的結果是兩年半.氣氛在那一剎那沉重起來.盡管此刻兩人相擁,但是他們真的沒有隔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