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決定開始為"For Life"第二季寫分集劇評起,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多月.講真,我從未敢奢望拙作能有人問津,因為我很清楚黑人話題太過敏感.但事實是,還能有很多看官能以包容的態度來閱讀我的文章,並予以評價,令我感動萬分.故而在此,開始第八集: " For The People "的劇評之前,鄙人祝所有同樣在觀看 "Foe Life " 的觀眾新年快樂.
接受了斯賓賽 · 理查德森的建議,紐約州總檢察長阿蘭 · 伯克在媒體面前宣布由亞倫 · 華萊士擔任約塞亞槍擊案的特別檢察官 .無數的人都在螢幕前關注此刻:莎菲亞、斯賓賽、畢曉普、茉莉和羅尼、瑪麗,甚至包括和先生矛盾不斷的緩刑監督官斯科蒂 · 威廉姆斯. 華萊士先生在公眾面前提出了一個正氣凜然卻聽起來太不腳踏實地的承諾:不管付出多大努力,都會為這件慘案和約塞亞家伸張正義.茉莉小姐對於父親的誓言感到由衷的喜悅,但正如她母親所言,亞倫這次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在說服最值得信任的莎菲亞加入自己在案件中的共同檢察團隊之後,亨利向兩人分析,槍擊安迪的警官林斯利(查理 · 凱文)與其搭檔馬特蘭加(保羅 · 波姆巴)一直在拖延時間以修改證詞,並用下流的手段抹黑約塞亞先生生前的人品;針對槍擊的內部調查也因物證不足而被一再擱置.為了取得具有公信力的證據,亞倫和莎菲亞來到案發地點附近的小店.
這家店就是上集開頭,安迪出事前最後帶長子馬塞爾光顧的地方,老闆舍爾溫(納西爾 · 法里斯)是個伊朗裔移民,他對華萊士先生表示當晚未有注意到任何異常,且附近的監控壞了已有數周.同樣地,亨利在法官那邊進展同樣不順,調看警察紀律報告的請求被視為非法調查.
看到約塞亞死後還被肇事的警察汙衊為暴徒,羅尼極為憤怒地闔上了筆記本.這也難怪,小巴克斯特先生不久前經歷了從未想像過的人生中第一次惡性種族歧視,這不公的社會現狀使得他也不可避免地產生共鳴,並如同他的岳父一般被憤怒所影響.
就安迪被汙名化一事,華萊士和莎菲亞來找伊蓮討論.因為斯塔頓島的居民大多數(是什麼人種,我想各位都很清楚)都擁護警察,想在這裡成功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責任無異於癡人說夢,故他們提出,可以從較輕的刑事疏忽殺人開始指控,逐漸增加到謀殺,這使堅持那兩個警官從一開始就應該被判謀殺的伊蓮有些失望.亞倫從馬塞爾處了解了那夜的經過:玩具遺失在店裡,父親原地急轉車頭,雖然在交通燈處有遵守規則卻還是被那兩人攔下.看視頻的手機掉到了車內地上,拾取時不慎被卡住,被強制叫到車外的父親試圖幫忙,因此被槍擊了.至此,警方隱瞞開槍原因的事實已昭然若揭,但約塞亞太太卻不希望兒子出庭.
意識到舍爾溫並沒有說實話,莎菲亞堵住了他.
我能理解美國的中東移民辛苦經營十餘年,對旦夕之間可能失去一切的恐懼,但是公理豈不比個人得失來的更重?莎菲亞成功得到了案件現場的監控,其內容之殘酷程度令人發指.羅斯威爾此時也通過一些渠道入手了對斯塔頓島警察以往的部分殺人指控記錄.
在瑪麗的開導下,已經開始產生創傷後遺症的小巴克斯特回憶起自己被銬走前的經歷:
羅尼想要(事實上各方面也確實)越來越像自己的岳父華萊士先生,但這對於年紀還輕的他而言難度實在太大,因為在這事件發生在他身上之前,他的二十歲左右的人生經歷對黑人而言已是相對順遂,這恰恰使年輕的巴克斯特先生心靈還太過脆弱.瑪麗表示,即使是亞倫 · 華萊士,學會開口交談也需要漫長的過程.羅尼究盡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呢?我們拭目以待吧.
亨利提出了一個想法:先以較輕的罪名在斯塔頓島指控那兩名警官,再轉移庭審地點到紐約其他區,這樣可以由他們特殊調查團掌握組建陪審團的主動權,但實際操作起來風險很大.在此,華萊士先生走上了一條難以置信的道路:跟島上的老法官埃齊默爾(馬拉齊 · 克雷利)談條件.玩弄法官這種一點也不像亞倫會做出來的騷操作令莎菲亞感到驚訝.無論如何,先生還是去找了那位法官.老頭更願意接受對於肇事警官"刑事疏忽謀殺"的指控,並為他分析了以此開始的後果:華萊士將不得不承擔自己的社群布朗克斯區對自己的不滿.盡管不明就裡的他同意了先生一次庭審後轉移地點的請求,卻還是給了如下忠告:
"如果法庭陪審團無罪開釋,幾乎總是因為檢察官一開始在起訴階段太貪心."埃齊默爾法官還算有職業操守,無怪乎後來聽聞華萊士違背了與他的約定時憤怒地吼道:"The double-crossing son of a b****!"
華萊士先生私下曾跟約塞亞太太聲明,為了勝利將會無所不用其極.此時的他感到苦惱,因為委託人極可能認為自己出賣了她,但夫人卻鼓勵他,表示希望他能獲勝.第一次庭審的結果,毫無疑問,在斯塔頓島法庭,對馬特蘭加和林斯利的刑事疏忽謀殺指控被判為不成立,不明真相的伊蓮狠狠扇了亞倫一耳光.意外的是,一直在唱黑臉的斯科蒂對他表示理解,覺得即使是如此輕的指控在擁護警察的白人社區要落實也極不容易,並替他爭取到了夜間十點以後宵禁的讚時解除.
羅尼不愧是華萊士家的女婿,即使在布朗克斯區所有人都在罵亞倫"叛徒",稱他就這樣把案件拱手讓人時,也沒有放棄冷靜的思考,希望岳父能作出不同的解釋.華萊士希望小巴克斯特能夠相信自己,因為這一切還沒完.意識到可能對岳父太兇,羅尼跟瑪麗交談,表示想跟那個迫害過自己的警官面對面談談,瑪麗讚許.雖然那個警官極力想逃離現場,但年輕的巴克斯特先生指責他以貌取人,要求他承認錯誤的譴責聲卻是字字誅心.
皇后區法庭的庭審法官將是帕特麗夏 · 豪厄爾(克麗絲蒂娜 · 魯納).認定視頻證據對於提起一級與二級謀殺指控遠遠不夠,華萊士提出抹黑開槍的林斯利警官,對此,莎菲亞和他再次產生了異議:
但莎菲亞還是說服了舍爾溫參加皇后區的庭審,以證明視頻證據的真實性.她保證,將會保護證人的安全.
在針對林斯利的殺人指控開庭的同時,馬特蘭加來找伊蓮,發自內心地想向她致歉,卻吃了閉門羹.
皇后區,莎菲亞只是提交了起訴書就離開了,雖然對結果滿意,但她心裡始終對這種方式有些不舒服.然而,替林斯利乃至斯塔頓島警察工會辯護的律師,居然是個令羅斯威爾都感到棘手的敵人------維羅妮卡 · 馬歇爾(卡珊德拉 · 弗里曼),曾在美國公民自由協會工作的布魯克林區公設辯護律師的前審判長.這只能說明一個可能: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內部有人把轉移庭審地點並提出新指控的計劃洩漏給了島警工會,使得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對策.開庭後,亞倫針對兩位警官提出二級謀殺及過失傷人的指控,而維羅妮卡指稱華萊士先生通過轉移庭審地點來組建大陪審團的行為屬於越權.對此,帕特麗夏要求他們兩人進入內庭.
豪厄爾法官查看了新起訴書的內容,注意到作為證物的視頻,及平民投訴.雖然亞倫想佐證證明林斯利有以"開車看手機"為由強制騷擾有色人種的行為模式,馬歇爾律師卻質疑他作為推手,想利用保釋制度給公眾傳達信息,甚至拿先生幾個月前在法庭上未有不利證據情形下依舊不被允許保釋超過一年的事情來說事,想要法官對林斯利無罪推定,否則若兩位警官真的只是被特殊檢察官主觀上認為有肇事逃脫嫌疑,利用保釋制度就是對他們的懲罰."這可不是我聽說的華萊士先生能做出來的事."她如此奚落道.至此,帕特麗夏同意兩位警官的再次保釋,並駁回了二級謀殺的指控,卻保留了過失殺人這一成立的罪名.這個結果顯然不是亞倫希望看到的.
在商討出結果後,豪厄爾法官單獨留下華萊士先生,並對他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
可見,帕特麗夏在這場庭審中做出的判決一定程度上是客觀公正的,因為本來這次華萊士先生就已經用了不應該由他來使用的手段來試圖獲得"應有"的公正判決,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提出的問題,調換因果關係後也同樣成立:不擇手段換取來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當然,正如上集末斯賓賽 · 理查德森所預言的:亞倫此次真的得到了一個極大的教訓.二級謀殺指控的失敗使得特別檢察官辦公室獲得了"為了政治目的將一場悲劇轉化為罪行"的不良名聲,部分紐約市(皇后區)黑人市民甚至認為先生是面臨社會壓力才不得不擔任特殊檢察官.但瑪麗卻對女兒和姑爺說,至少他們三個知道亞倫的真實想法,這已經夠了.
華萊士先生來找莎菲亞,表示自己以後會重新走回正確的道路,"因為你是我的理智."但他同時也告知莎菲亞,他和亨利的事務所裡有人洩漏信息,導致了這次慘敗,希望她去提醒舍爾曼,叫他當心.然而,為時已晚.當莎菲亞趕到斯塔頓島的小店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恐懼與絕望的伊朗裔老先生被押上警車帶走.其實有很多疑點都指向一處:在事務所裡,當華萊士先生、莎菲亞和羅斯威爾在討論轉移庭審地點,以及要求舍爾溫先生做證時,都還有一個人在場,只是他(或者更準確地說,她)是否就是洩密者呢,如果這是事實......
當亞倫回到家,看到約塞亞太太正在門口.她為之前誤會華萊士感到抱歉,並給了他一個USB,裡面有約塞亞家的錄像,"這樣你可以記得安迪是個什麼樣的人."伊蓮還透露了馬特蘭加警官前去道歉的消息,華萊士先生意識到,有什麼正被隱瞞著,水很深......
至此," For Life "第二季的緊張程度終於回復到第一季的水平,主線已然浮現;華萊士先生,現已成為檢察官,是否會成為曾經的自己最厭惡的樣子?唯一明瞭的是,安迪 · 約塞亞先生的案情將會延續到2月25日上線的第十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