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密集对话、杂乱场景、紧凑的配乐,都显示出主人公在复杂琐碎生活中的困境。这种困境来自工作、来自母女关系、夫妻关系、父女关系、来自报税(华裔面对国税局?)
这种困境与嘈杂仿佛给了秀莲一个幻想或噩梦的动机。到结尾,除了各个人物大家的态度之外,并未有太多的改变。这让混乱的、花里胡哨的、离奇的、紧张刺激的“猪肚”,更加像一场虚幻的假寐。
在这种虚幻中,秀莲在体验多重宇宙中的不同自己,以不同的能力和身份,体验同样存在、被提取和放大的现实生活中的恐怖——轮椅上的sir(父亲)、邪恶势力头子(女儿)、疯狂的摔跤手(国税局公务员),以及在更多场景(宇宙)中的双性恋、王家卫式爱情等等。这种体验,是不得不面对的恐惧与克服的努力。
这种密集的虚幻以及虚幻后的结尾,表面上是一种“happy ending”,一种大团圆,但是,我认为整个过程仍然是悲剧。因为这种“体验”,这种“努力”,就像穆旦说的“我用尽了全部努力,不过是完成了普通的生活”。战胜或者跳出生活困境的方法仍然是老套的爱情亲情。
所以,表面奇幻、科幻的,内核无比现实。
可是,她最后的眼睛,帮助周围的人解决了很多欲望、困境。这种眼睛隐喻着结尾部分对善良、爱的发现。用爱和善良来与自己和解,或者说安慰自己,或者麻痹自己,或者改变自己看待生活的态度。这种态度就是,我用尽全部努力去完成普通的生活,这在一些人眼里是一种悲哀,但是也可以有人的态度是“我热爱普通的生活”,我在这种生活里用爱发现了善良。
这是一种温柔,就
是那种用小指头打败强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