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秋瑾的内容来自网络各种渠道,没有确切考据,大家看着玩儿)
爱信有点儿像秋瑾,秋瑾作为辛亥时期的女性英雄,美,爱穿男装,爱刀剑,离婚,是新时代的“浪漫”标识。谁说女子不如男?命运劫难,也造就她们奇特的命运。最近看《Lady Bird》 这个小清新电影,里面的女生对平静的生活很腻烦,说,“好想经历点儿什么。“ 时代动荡其实很惨,心里有冲动的女子就能经历点什么,经历的是绚烂,也是痛苦,像丁玲,萧红,经历火焰版的生活。
生如火花
爱信和秋瑾的年龄段、时代感差不多。都是封建社会等级社会到西化的过渡。女性的初觉醒和国家的命运交杂在一起。
秋瑾1875初冬在福建莆田出生,1907烈夏七月死于绍兴山阴,游走人间32载,留学日本,产生民主革命的动力,触动了清政府的利益,风华正茂时为清兵所杀。
秋瑾也出生于文官之家,小家殷实。19岁许配给一个湘潭人一个五品文官,家里还开了当铺,是李鸿章的亲戚,所以应该是比较中产阶级的,老公王廷钧据说性格很好,有点儿柔弱,像爱信的男三,家道好,开当铺,没有诗书自华,也不强势硬朗。秋瑾出嫁的时候比较不满意,希望男人更强悍一些。想起爱信看到男三也是这样的想法,花呀月呀,有什么用?我的浪漫在德国枪的枪口上。
结婚以后3年生了儿子,过四年生了女儿。婚中七年二子,也是忙碌。 婚后九年,女儿两岁的时候,她时28岁,她已经开始“离经叛道”, 穿了男人的衣服去看戏,老公性格柔弱,也难约束她,两人早已不合。同年离婚,变卖首饰筹资,29岁去日本,学日语,学革命的手段,于志同道合的男男女女组织十人会,加入三合会,估计脑力很好,被命为“白纸扇” (军师)。
她在日本一年变化极大,一年后30岁回国,加入光复会,一个月以后又去了日本,加入孙中山刚刚建立的同盟会,这一个将晚清政府摧枯拉朽的组织,秋瑾俨然是元老之一,才30岁的如花岁月。
1906年,31岁,在日本第二年,日本政府开始对华人留学生下达歧视政策,为了抗议,秋瑾回到中国。据说离开日本的时候,别的留学生反对集体标志性撤离,包括鲁迅,是不主张因政策改变回国的。秋瑾从靴子筒里抽出刀子插在桌子上,大声说,“投降满虏,卖友求荣。欺压汉人,吃我一刀。“ 哇噻,难以明白当时的情况,鲁迅的表情包是怎么样(秋瑾和他是同乡,长鲁迅4岁)。回国以后,她办了女报,出过两期,经费不足停办。也办过女子学堂,主持大通学堂,应该时官方认可的重点女子学校。
且看她的女子学报开刊语,““世间有最凄惨最危险之二字,曰黑暗……一念我中国之黑暗何如,我中国前途之危险何如,我中国女界之黑暗更何如……”女子的苦难,“非不愿也,不之知也”。何等见识,何等铿锵。女界的黑暗,不愿不知,在今天也有意义。。。
看她做事,很有点儿爱信的冲动。但好像没有Eugene一样扶持她的人。
第二年春开始配合徐锡麟反清起义,均告失败,友党劝她逃亡,她像谭嗣同一样,说我以我血荐轩辕,革命要流血,舍我其谁 。这样的向死而生,跟爱信也像。
这里有一个叫李钟岳的人物,挺有意思。时任山阴县秋瑾所在县的县长,接到抓秋瑾的通知后,一路算是“保护” 秋瑾,自己坐轿子在队伍的前面,好让手下人忌惮而不随便开枪。以身挡抢啊。到了大通学堂,大门闭著,学堂里往外放枪,县长静静滴说,“我在这里,大家不要怕,不要开枪”。 然后到了里面,多个师生做鸟兽散,只有秋瑾像穿着男人的长袍,像一只黑鸟一样站在屋脊上。县长自然知晓她是谁,跟士兵说,不可枪击女性,秋瑾遂将长袍脱下,现出女儿形状。 后入狱,会审。史料记载,李县令一路处处维护保护秋瑾,保护她的家人不受额外的磨难,也不许士兵搜查秋瑾母家的住所,保护了很多通信里提到的名字。
最后提审,秋瑾面对这李大人,写下了“秋风秋雨愁煞人“之句,一个同党的名字都不透露。李大人无法,也无能护佑她。上面的人要死她一人,以挽回面子,次日凌晨三时,五花大绑,处斩。
后来, 上面的人又要找李县令的麻烦,问他到底时不时偏袒,李县令只淡淡滴说,‘物证也没有,口供也没有,如何定罪?“
五年后的冬天,1912年,辛亥革命已成功,清朝已亡。秋瑾的骨骸已迁至杭州,孙中山前来秋瑾幕前祭奠,说道,“轩亭洒碧血,愧我今招侠女魂“。 是该有愧否?故事到底是如何展开?为什么感觉秋瑾一直很孤独?
去西湖边,可以去看看秋瑾墓,看到“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样的句子,想像这一个抛去小家,抛去一对儿女,为女人谋权,站在屋顶如黑鸟的一个奇女子。
名字
爱信是朝鲜贵族高家之女,剧里有几处用到了名字的寓意。爱信没有留洋的经历,在朝鲜长大,行走山野之间,幽闭闺房之中。出门入室都是尊贵满满。剧中她郑重介绍自己,和异邦人握手,说“我是高家爱信”。后来和Eugene重修好,两人要确定达成无婚姻恋爱关系时说,我永远都是高家爱信。Eugene说,那样就好,我能爱你就好。你做自己就好,我可以看杏花开,可以说情话给你听,就好。唔拉拉。她的世界坚定完整,没有身份上的断裂抽离。
秋瑾则名字很多,出生是叫闺瑾,小名叫玉姑,学名叫璿卿,自己叫自己旦吾,到日本以后改个单字为瑾,给自己另取别号叫竞雄,也叫鉴湖女侠,笔名秋千、汉侠女儿,曾用笔名白萍。这一系列一系列的名字,可以看出洗净脂粉,以侠女面貌告知世人。就好像哪吒问世,割掉自己身上的肉,还给父母,说还给你,我是我自己。
所以,真实世界里100年前,穿男装的女性,生活其实更不易,要很多的勇气,也要与男性竞争,要比男人更像个男人,不太可能享受三个有骨气有能力的男主都随时随地爱你保护你的特权。更多碰到的男人只怕是李国文这样正面但狡诈,或者日本军官那样完全恶的,男性人物。
容貌
爱信的容貌是整个剧的亮点,是故事起点和终点,是爱情的脉络。 娇俏与男孩子气一身,稚气与成熟一体。美而善,在Eugene眼里,爱信和母亲的容貌形象常常是交叠在一起的。她们虽然地位悬殊,但都是温柔美丽勇敢的女子形象,充满激情的,让eugene深爱的。

秋瑾1904年的时候去日本之前去天津玩,同一位知名女权运动人吕碧城见面,劝吕一起去日本。据说吕后来写道,“盖其时秋作男装而仍拥髻,长身玉立,双眸炯然,风度已异庸流。“ 意思是秋瑾穿男装,头发还做女子打扮。眼睛很亮,身材很好,气质尤其好。 也有记载说秋瑾行为上比较大大咧咧,这点跟爱信的典雅娴淑的外表不一样。据说,秋瑾 ““首髻而足靴,青布之袍,略无脂粉,雇乘街车,跨车辕坐,与车夫并,手一卷书”。穿男人的靴子,黑衣服,不化妆,出门租车,胯开腿坐,和车夫坐在一起,手里还拿着书。哇噻,并不像爱信一样,白日保持这女性传统的高贵典雅,柔与娇嫩。秋瑾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的,真的是“竞雄”。



美而不自知不以为资本,秋瑾是,爱信也是吧。穿上男装,拿上刀枪,带上面罩,我们是没有名字的革命者。 向着火焰,在秋瑾是28岁到30岁的离婚以后自由的那三年,虽死无憾。
李钟岳
李县令比秋瑾大22岁,与秋瑾同一年死了。 18岁中秀才,五十岁才熬得当上了山阴的县令,1907年秋瑾出事那年是他刚任县令的第一年,就出了秋瑾这件事,自己的命也丢了。 有记载说他“非常重视秋瑾这个才女”。 还拿秋瑾的诗,“驰驱戎马中原梦,破碎山河故国羞“, 给自己的孩子看, 说“以一女子,诗写得如此血性,尔等可效法也。“ 真是惺惺相惜。 不知道秋瑾对李dawuli的感觉如何,22岁年龄差距,刚好和Eugene和爱信也差不多,也是初次认识,记载中的李县令人很随和,言语从容,屡次保护秋瑾。
后来提审,拿纸笔给秋瑾,赞秋瑾写得一手好字。是不是心里也说,你是如画儿一样的女子。 和阳光先生里一样,都有审讯的场景,保护的场景,激赏的场景 (我这个纯开始八卦)。
后来乱七八糟小人作祟,说不明白了。李到后来知道救不来了秋瑾了,问她有什么遗愿。秋说,我是女儿身,死后勿除衣服;给棺材入;给父母写信。都答应了。
秋死后三日,李被撤职,一个半月后,他在家中悬梁自尽。这个真让我惊讶。这是怎么样的故事?难道是像Eugene和爱信那样的故事...也许有爱,只是不太可能像电视里那样,有很多接触的机会,可以一起泛舟,野餐,交换书信。
最后
这是我们民族的爱情故事,英雄故事,爱国故事,历史传奇。只是,有谁把它写成这样美的电视剧呢....找史料的时候,我觉得真的是后人来杜撰的多,历史是要记录的,要不然,看不到活生生的人,她们的爱意,欢笑,残缺,痛苦,失意,坚守,决绝。

阳光先生미스터 션샤인(2018)

又名:Mr. Sunshine

主演:李秉宪 金泰梨 柳演锡 金敏贞 卞约汉 赵祐镇 金炳哲 崔镇 

导演:李应福 编剧:金银淑 Eun-sook Kim

阳光先生的影评

M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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