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5-21

活色生香:《颤抖的欲望》：比死亡更冷的是爱

文：OneMyRoad
这是一个值得推敲的故事：深夜的马德里，一名妓女即将临盆，老鸨带着她拦上了一辆公交车，在车上生下了孩子。孩子被世人称之为“城市之子”，并终生享有免费乘车的权利。前面的铺垫部分被新闻舆论牵引着开始，不论是市长为了市政建设的面子工程，还是说为了让这个故事蒙上一层世俗传奇小说的气质，这都是我们所熟悉的阿莫多瓦。妓女、街头流浪者，均是他镜头中的主体人物。
然而，这一切的开始并不是故事的核心。故事的核心只是为了表达出爱的主题，有关欲望，有关断舍离。一次意外的邂逅，维多克和爱莲娜激情过后，相约再见。维多克作为处男的第一次，却不想给了一个有着轻度毒瘾的放荡女，原本的约定被打了水漂。女人的出现，不仅仅是欲望的开始，还是犯罪的根源。维多克意外中打伤了警察大卫的双腿，烙下终身残疾，却意外收获了爱莲娜的芳心。多角恋在阿莫多瓦的叙事中较为常见，情爱的互动则显得顺理成章。
逃离与背叛的主题被挖掘出来。酗酒的精彩与居家的主妇很好地体现出这一主题。丈夫的酗酒以及家暴令居家的妻子备受折磨，本没有的外遇在丈夫一次又一次家暴后萌生，恰巧又碰上了刚刚出狱的维多克，正好串联起两条故事线索。于是，又回到了故事的开始，妓女意外生于公共汽车上的男孩，成为了两条线索的主要矛盾点，甚至链接起情感的直接表达。妓女与欲望，妓女的儿子也是欲望的根源。年轻的肉体与不安的灵魂，构成了全篇情感表达的诱因，简单而直接，无须遮掩。
多年前的预谋以及罪恶逐渐浮出水面。三个男人与两个女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将罪恶的根源提到台面上，完成了后半段叙事的关键线索。这时，所有的人都回归到了正常的轨迹，做着正常的工作，是所有人看来都正常的事情。可是，不巧的是，光鲜的工作背后隐藏的是有关性爱与欲望的法则，依旧是阿莫多瓦所熟悉的配方：近乎疯狂的痴爱，不可捉摸的情欲。可能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到影片的最后段落，原本相爱的两人因为欲望之子的出现陷入困境，手中枪火即将喷出，女人的死亡成就了欲望背后的终极审判。
在这部影片中，割裂的社会以及复杂的人性，令人震惊，但是却依旧是阿莫多瓦一直强调的内容。性欲与暴力，错位的性爱与交换的人生，在影片的叙事过程中，不断被强化。监狱的生涯成为了交换人生的开始，看似悲惨但却寓含希望。
开始的故事在最后得以反转，在不断的循环往复中，实现了人生的价值。相较于阿莫多瓦之前的作品，这部作品显得更加平实，没有过度的夸张与较为极端的人设，唯一极端的人物就是一开始酗酒的警察，但是后半段出现的高潮也是通过这个警察，但是却显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