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辛辛那提州的象棋公开赛,阿尔玛首次与贝丝一同前往。为了成行,她甚至向学校撒谎,只为了能给贝丝请到更长假期。住进22美元一天的房间,她露出难得的笑容。房间的舒适,以及今后生计有保障,让她放下了离婚的包袱。
贝丝当然是本次比赛最耀眼的明星,但上届全美冠军本尼·瓦茨也出现在酒店。这个身材瘦小,却喜欢牛仔装扮的家伙透着一股看不起贝丝的架势。本尼只对全国性比赛感兴趣,并未参加本次州赛,贝丝没机会好好教训他。比赛最初阶段的选手很弱小,看到对手是贝丝,都恨不得直接认输。即便如此,贝丝仍会认真复盘当天的每一场比赛,寻找自身存在的漏洞及弱点。养母阿尔玛当然无法了解这种做法,酒精、香烟、肥皂剧才是她的理想。
比赛后期,贝丝每场与高手的对决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而阿尔玛也开始在场外观战,她理解不了那些复杂的棋局,但她能给予女儿应有的亲情鼓励。贝丝的志向是全国公开赛,只要拿到冠军,就能获邀参加欧洲国际性比赛,奖金比国内丰厚得多。但国际比赛更残酷,美国棋手在苏联棋手面前不堪一击。大家都认为近20年内,不可能有美国选手能够击败苏联人,贝丝就不信这个邪。
贝丝终于遇到了等级分在1800以上的特级选手,比赛让阿尔玛捏着把汗,毕竟第一名与第二名的奖金相差好几倍。贝丝有惊无险的拿到了冠军,阿尔玛计算了一下成本收益,扣除食宿交通,还剩三百多美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10%的佣金提成,生怕贝丝因此翻脸。可贝丝主动把提成升到15%,这是她应得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阿尔玛不断替贝丝请病假。二人游走各州,参加各项比赛,连圣诞节都不休息。阿尔玛承担下了所有旅程安排,无需贝丝分心,让贝丝有足够的时间分析推盘。赢得休斯顿公开赛后,她们在飞机上吃了圣诞大餐。在阿尔玛的默许下,贝丝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出乎意料,她并不反感,觉得味道还不错。
节后回到家,阿尔玛带着贝丝去美容店做做美容,美甲。贝丝翻阅着手里的《象棋天下》,上面有则报导,苏联人瓦西里·博尔戈夫蝉联苏联象棋锦标赛。贝丝突发奇想,要了解对手,就要学会对手的语言。她打算上夜校,和那些大专生一起学习俄语。
美容是为了接下来的采访,《象棋天下》对天才少女贝丝进行专访。而记者提的问题越来越刁钻,从身世,到学习象棋的动力,最后向心理方面深入。当问到创造力与精神分裂同时出现时,贝丝沉默了。她想到了母亲,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阿尔玛及时打断采访,中断了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贝丝的报导频见报端,在高中的地位也发生了改变。校方设立棋社,很多男孩视其为偶像,以前嘲笑她的女生也主动邀请她参加女生社团。贝丝尝试了一下,但社团里的女生话题俗不可耐,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贝丝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随着电视里一个男子乐队的歌曲扭动身体,与其浪费时间,不如从酒柜里偷瓶酒回去,继续推理棋局。
1965年,因阿尔玛生病,已缴纳报名费的贝丝最终放弃了当年的全国公开赛。第二年,等阿尔玛的健康好转,才来到拉斯维加斯参赛。在这里与陶恩斯不期而遇,此时的陶恩斯已不再是选手,而是名体育记者。贝丝已不再是当年的神童,而是才女。贝丝不介意陶恩斯偶尔流露出的调情,但她也清楚,与陶恩斯之间并无可能。
大病初愈后的阿尔玛不适合长时间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喝喝酒,看看电视。每次比赛结束,贝丝都会给她讲述一遍比赛过程。阿尔玛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是个很好的听众。母女之间在那个时刻,更显得心灵相通。
本次比赛,贝丝唯一的对手就是本尼·瓦茨。本尼同样是年少成名,而且他只看一遍报导,就看出五年前贝丝与贝尔蒂克的比赛有失误。贝丝重新推盘,确认本尼所言不虚。这让她很沮丧,忍不住又从漱口杯里取出两颗胶囊放进嘴里,通宵都在脑海里进行训练。
决赛毫无悬念的在贝丝与本尼之间进行。此时,贝丝是以全胜战绩晋级决赛,本尼则有两个平局。如果贝丝稳扎稳打,以平局结束,就能以积分优势获得本届全国冠军。可心高气傲的贝丝下定决心要以一场胜利打败本尼,结果贪功冒进,导致她处处受制于人。最终,贝丝想到了夏贝先生,是时候优雅的认输,没必要再徒劳的挣扎下去。二人积分相同,同时获得本届全美公开赛的联合冠军。